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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我長得很像你同事嗎? 以前當活動企劃的時候, 為了要趕在投標日前完成企劃書, 經常會在公司加班到半夜。 有一次在公司加班到凌晨12點多, 想說也不早了, 趕快叫車回家, 剛進電梯要下樓的時候, 發現有一個不是很熟的女同事也進了電梯, 背對著我站在我前面。 我就問了她說:「妳也加班到現在喔?」 同事沒回答, 只是陰沉的呵呵輕笑了幾聲。 這時候我才發現電梯根本沒在動, 於是我趕緊拿出電梯卡, 去感應我側邊的電梯樓層按鍵及按了一樓, 結果按鍵亮了又暗, 我又急忙狂按一樓一邊尷尬的說:「呃…這電梯是不是壞了啊…」 這時候我的餘光瞄到那位同事的後腦勺, 突然長出一張詭異的人臉, 直勾勾的盯著我, 裂著嘴巴尖聲說:「呵呵…我長得很像妳同事嗎?」 嚇得我只能趕緊按電梯裡的緊急通話鍵跟狂拍電梯大喊有沒有人, 但因為當下畫面實在太衝擊, 沒有辦法忽略內心的害怕, 只能蹲在一旁閉著眼睛蜷縮在角落, 嘴裡不斷唸著各種佛號啊護身咒的… 後來, 不知道為什麼, 等我再次張開眼睛, 我是躺在醫院急診室的病床上, 我的家人告訴我, 她們在凌晨兩點接到電話, 說大樓的保全發現我昏倒在電梯裡。 我將我在電梯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我的同事, 但他們後來去找大樓管理室, 看電梯內監視器的回放, 發現我的面前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人, 電梯裡面只有我一個人....。 -- 為民也有約 x 靈異心理學 http://www.youtube.com/@user-tf2pz5en8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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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6 下一秒,所有的事都在瞬間發生。 我放棄防禦,往東南角甩出一條火鞭,蒼素挪到了黑馬身後,雷切的聲音在我耳側響起。 梁不問注意到苗頭不對,擺脫兩隻焰虎,往我這方向甩來一條靈絲。 離我不遠的蘇家修者則被梁不問當成了擋箭牌,在靈絲操控下淪為傀儡。雷法近在眼前, 我心頭一顫,只見衰小的無名修者被迫成為我的肉墊,被他們家主電成一具焦屍。 遠處,因為火鞭干擾,蒼素轉移了原先的攻擊對象。 他閃過火鞭,冷笑一聲,放過黑馬,改摘了身邊另個人頭。 蒼素揚起金眸,朝我看來,「大人,您現在是什麼意思?他們要殺您啊!」 他將剛摘下的人頭棄置腳邊,鮮血濕淋淋地從他指尖滑落。現在鬧出這麼大動靜,他也省 了偽裝成蘇家人的功夫,不再收斂一身懾人妖氣。 「不過在祈山有了幾面之緣,您就對他們心生垂憐?」蒼素瞇起眼,話中沒有怒意,倒充 滿了譏諷之情,「唉。千年過去,您怎總記不得教訓……」 「您不殺他們,就是他們殺您啊!」 魄雪峰那一役過後,我和修界便是勢如水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可能有轉圜餘地。 蒼素所言句句屬實,我怎麼會不清楚?我就是明知如此,卻矇住雙眼,不想正視現狀。 雷電聲響起,我側身閃開,紫色電光沒擊中我,轉而朝蒼素疾襲而去。 蒼素身如鬼魅,避過電光之後,抬手掐指,運出數道風捲,直接以氣流走向判斷蘇白皇所 在位置。他咧嘴一笑,舉手投足間,流露自成一派的魅力。 明明我現在的實力和蒼素不分軒輊,為什麼他看起來從容不迫,而我卻處處制肘? 我若能和他一樣,以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過活,就不會千年來深陷罪惡泥沼,時不時妄想 著要與修界和解。仔細想想就會知道,和什麼解,人家巴不得把我生吞活剝。 蒼素出手風格詭譎,他從不求和對手公平一戰,只求最後結果能符合自己預期。 面對能隱去身形的蘇白皇,他輕嗤一聲,毫無顧忌地殺起身旁修者。風刃範圍內,蒼素見 一個,殺一個,其中幾位還被他當成盾牌,捉去擋雷法,成為雙強纏鬥下的犧牲者。 很快,所有人都開始知道要遠離他。 蒼素不只出手狠戾,那一張嘴也不饒人。他擅於攻心,一開口便是涼意滿滿的嘲諷:「蘇 家家主,我看你對家裡這些後輩,也是沒什麼感情呐。」 一道紫電襲來,蒼素閃過,輕盈地躍上樹梢。 他足點枝尖,低頭打量遍地屍骸,對著空地竊笑:「蘇白皇,這一地死者,有一半是你出 的手。你為了殺青煞玉,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命……我有說錯麼?」 下一刻,他身站之處,落雷轟鳴。雷電引火,火焰灼燒樹木,發出批哩啪拉的聲響。 但早在雷電擊中樹木前,蒼素就已找到下個目標,迅速換了位置。 他從樹尖降落,浸染鮮血的手向前一搭,憑著身高,笑瞇瞇地攬上黑馬右肩。 蒼素扯開笑容,問道:「你看看,青玉救了你幾次?你們家主,現在眼中根本沒有你。」 被搭住的黑馬渾身僵硬,連句話也說不完整:「我、我……」 下波攻擊迫近,蒼素見他支支吾吾,輕呵一聲,抓住黑馬肩膀,一道勁將他整個人推離戰 圈,肆笑道:「小孩,你要好好謝謝青玉大人啊!」 蒼素刻意強調這句話,肯定是想讓黑馬處境難堪,禍鳥無聊的惡趣味。 黑馬被推飛時一臉錯愕,他原本順順地往旁邊摔倒就好,但不知為何,他忽然轉了下頭。 他轉頭,在腳步未穩時望向我,隨後踉蹌倒地。 就這一眼,我看見了他的掙扎。 我心情複雜。欣慰的同時,也被一股煩悶牢牢攫住。如果釋出的善意永遠收不到回報,那 我或許就能和蒼素一樣,但偏偏、偏偏就是有這些人,才讓我…… 直至黑馬被推飛前,我都還記得要不斷移動自己位置,一邊抵禦蘇家子弟,一邊出手試探 生死局前的虛牆。 但是,就這個剎那,我疏忽了。 五張黃符逮住空擋,疾射而來,落在我的周遭。 一配四,一張定身符,配上四張我沒看過符咒。 ……要糟,符咒果然非我所長。我都忘了,鏡符需要的空擋,可以搭配定身符來爭取。 「青玉!」梁不問無暇顧及我,只能在最後一刻喊聲。 然而,他的提醒終是晚了一步。在我正前方的定身符散出白光,將我定立原地。 這符無法困我太久,但這短短一秒,對蘇白湘來說已然足夠。 霎時,餘下四道黃符化為通天四柱,形成一座無形牢籠。 符圈內不見雜物,和外界紛擾徹底隔絕。我在方形牢籠間,一抬頭,只見面前薄鏡直立, 鏡長連天,往左往右都只能看見我自己。 ——鏡符。 我心中警鈴大響,想在符咒效用完全發揮前拚命一搏,身體卻忽然使不上力。明明蒼素已 經破壞了困神陣結構,怎麼還會這樣?這是鏡符本身對我的壓制? 不可能。 要憑一人之力壓制我,除非梁絕或溫昭再現,不然根本—— 思及此,我屏住氣息,不願意細想心中浮現的荒誕猜測。 但是,該來的,怎麼逃也躲不掉。 我呼吸紊亂,勉強定睛,只見一條透白靈絲穿過鏡面,早在不知不覺間刺入我的額心。 鏡面另一邊,那紅豔又肅冷的身影款款走來,讓我思緒如墜冰窟,渾身血液彷彿凍結。 「複製敵人是最基本的鏡符,蘇白湘還會其他變體。」 梁不問說過的話掠經腦海,直到現在,我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有多可怕。她能複製出我記 憶中的人?這太誇張了,蘇家孱弱幾百年,是將才能都匯聚到蘇白湘身上了嗎? 鏡中人眉目如昔,氣息清絕,他光是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座巍峨雪山立於眼前。 那種和日月山川融為一體,孑然一身的冷傲,讓人心生畏懼。 我其實懷疑鏡中梁絕的實力根本遠遠不及他本人,但我的身體就像被制約一般,連根指頭 都抬不起來。面對梁絕,即便只是幻影,我也毫無反擊之力。 鏡中紅影越走越近,眨眼來到我的面前,馬上就要越過鏡面。 完蛋…… 我絕望地僵在原地,還沒入局就出大包,等等就算僥倖活命,也一定會被梁不問宰掉。 就在梁絕指尖觸碰到鏡面前一刻,我的左側,忽然傳來一道輕微的碎裂聲。霎時,一邊鏡 面出現蛛網痕,數條流火靈絲自外破壞符圈,牢籠眨眼碎為粉塵。 我慢了拍回神,見黑夜被炙盛火光點亮,滿天靈絲鋪織成網。 梁不問背對著我,負手而立,就站在鏡面碎裂的位置上。 血腥味擴散在我倆之間,我愣住,見鮮血自他背在身後的臂上汨汨流出,染紅地面沙壤。 撕裂傷怵目,深度直抵白骨,從腕部內側延伸向上,差一點便能自肘斬斷臂膀。 他微微側頭,蹙起眉朝我一瞥,隻字未提自己傷勢,只道:「注意天上。」 梁不問話音一落,天際悶雷作響。我甫從鏡符脫困,狼狽到連看一眼四周情況的餘裕都沒 有,只來得及在自己頭頂凝出數面厚實土牆。 下秒,落雷直破五面牆身,還將我頭上第六面牆打出條長縫。 我吃了一嘴土灰,暗自心驚。拜九冥鹿特性所賜,蘇白皇雷法的威力正隨纏鬥時間遞增, 方才動作再慢些,我就準備去和被電成焦屍的修者作陪。 是我久未與人相鬥,身手生疏,還是蘇白皇實力真的直逼過去的蘇年生? 對方一擊未果,殺意凌厲如針刺,侵略之意毫不遮掩。我揮開飛揚的塵土,尋感覺望去, 視線落處,見一人身披連帽大氅,衣著顏色深青,風格簡素,僅袍邊繡有一圈銀紋。 他全身罩於長袍中,形體接近透明,寬大帽沿將他的面容掩藏在陰影之下。 雖和對方不曾相見,但我直覺就能知道,面前這個人是蘇白皇。 他身上青袍色深近墨,氣質和蘇白湘截然不同,完全是光譜兩端。若說蘇白湘給人的感覺 是一道磊落斜陽,那蘇白皇就是在光照不進的洞窟中,一種捉摸不著的幽暗。 「梁不問。」蘇白皇轉向我們兩人,嗓音低沉,話中怒意昭然,「你協助青煞玉已是罪無 可赦,如今甚至找上禍鳥……你道心何在?」 一般而言,梁不問是不會回話的。 但蘇白皇畢竟是他同輩修者,兩人或許過去也有些交情,基於微薄的情分,他還是平靜地 回了一句:「我心始終如一,但不求旁人理解。」 蒼素站在旁邊,聽完梁不問的話,不以為然地哂笑。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既已罪無可赦,那再罪加一等,又有何妨?」 禍鳥生性嗜殺,蒼素此時宛如從地獄走出的惡鬼,渾身濺著不知源自哪位修者的血。 我這才發現,他的左臂覆滿染血白羽,雖沒顯露原身,但這模樣也足夠駭人了。 層層疊疊的細羽下方,紅眼群一眨一閉,色澤瑰麗不祥,乍看宛如會動的剖面石榴。那些 紅色眼睛,生自蒼素原身的羽翅內側,光是與其注視,心神就會受到影響。 而在紅眼間快速穿梭的黑色線條,則是一條條無名的劇毒長蟲。 蘇白皇現在會稍微顯露形體,必也是意外中了蒼素的招,才會在匿蹤時出現破綻。 不過,身為蘇家家主,蘇白皇的恢復能力也不弱。 匿蹤能力持續發揮,幾個吸吐過後,蘇白皇身形漸漸融入黑夜。他試了幾次,想將目標轉 向我,但攻擊路徑都被蒼素影響,逼得他不得不先處理蒼素的干擾。 同時,蘇白湘壓下鏡符被破的不適感,調息過後,再次對上梁不問。 兩邊彼此箝制,困神陣既已毀去大半,我也抓緊空擋,擺脫雜魚,來到虛牆前。雖然現在 看來,兩方實力差距不大,但時間壓力是壓在我們這邊。 拖越久,蘇白皇就越強。更別說,梁不問強破鏡符,定有負傷,我不知道他還能撐多久。 生死局前,鎮守的五人站在透明的虛牆後方,凝神以待。 五人以蘇瑩瑩為首,她氣質俐落,留著稍過耳下的短直髮。 她在牆後,冷淡地說:「你不能越過這裡。」 我搖頭,「小妹妹,這不是妳說了算。與其叫我走,我比較建議妳自己閃開。」 蘇瑩瑩沉下目光,擺起架勢,隨時準備好要和我大打出手。 虛牆無形,要破此牆,守陣五人均得喪失意識,陣才會解。但要攻擊到他們,除非虛牆出 現破綻,不然所有實體攻擊都會被牆擋下。 追根究底,還是得暴力毀牆。 放在平時,我可能還會稍稍猶豫,顧慮到強行破陣對他們的影響。但眼下情況危急,我實 在沒時間考慮這麼多,心意把定,劍指朝前一劃,青白烈焰順勢而生。 溫度上千的青焰連純金都能燒熔,足以應付大部分不夠成熟的防禦型陣法。 然而,這道青焰撞上虛牆,竟似撞進一潭無底水池,片刻後,便散作白煙。 我略一思索,瞬間明白了這面虛牆的原理。 再抬手,五行在我手中接連運成,不間斷地打向那面透明防禦。 我解陣解得入迷,風聲、雨聲、火灼聲縈繞耳際,虛牆利用相生相剋之理化解攻擊,但它 必有能承受的上限,只要將傷害累積到那條線,讓陣法來不及化消,就能強行突破。 可是,不知道是源於何故,這道虛牆的防禦力超乎我的預期。 那感覺,就像是我的實力到哪,早就被對手牢牢掌握,所以我永遠打不到那條上限。這狀 況不是不可能,但細想會覺不太合理,照理來說,蘇家應該沒人對我這麼熟悉。 即便心有疑慮,我手上動作仍未停歇——直到,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的驚呼。連在虛牆後的蘇瑩瑩都倒抽一口氣,眼中寫滿震驚。 我動作一頓。在我身後,發生什麼事了嗎? 忐忑感佔據靈魂深處,一陣不祥的胸悶讓我頭暈目眩。 腦中有道聲音不斷呼喊,叫我不要回頭,但我的身體還是犯賤地違反了它的要求。 於是,我回頭—— 看到那身紅袍僵立原地,頸部以上,空無一物。 當代絕世修者斷首,頭顱滾落,灑出一地鮮紅。 在場修者就算和梁不問不熟,多少也聽過他的事蹟。他們紛紛停下動作,臉上難掩詫異, 一時間,全場靜默,就連得手的蘇白湘也煞住攻擊,面露困惑。 我愣在原地。 眼前景象帶來的衝擊直襲心口,我扶住額,不能理解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事? 他魂相和梁氏掛鉤,是隻身逆命,超脫常理的梁家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 一陣噁心感湧上喉頭,我單膝下跪,朝地嘔出一口血。浮動的心緒影響了缺裂的魂相,我 體內冤煞溢散,五行失衡,這乾涸沙漠邊界,忽地吹起帶有濕氣的勁風。 我跪坐在地,不用旁人來殺我,我就先快被自己的情緒擊垮。 就在我戰力歸零當下,不遠處,唳鳴高啼,詭異妖吟響徹錦沙邊境。 眾人方見梁不問遭人斬首,心緒未平,此時更難抵禦精神類型的攻擊。於是,蒼素抓準時 機,一舉讓過半修者陷入昏迷,就算是修為較高者,此時也腳步顛簸,大受影響。 「大人,那尊是傀啊!」蒼素足下乘風,眨眼來到我的面前,帶著笑意將我喚回,「您傻 了?他的手剛剛傷成那樣,怎可能沒有冤煞溢散?」 蒼素此言,將我一語點醒。 都說關心者亂,蒼素恰恰就是那位再清醒不過的旁觀者。 他推了我一把,舔去唇邊鮮血,笑道:「你們先進局,我再玩一會兒。」 我聽到他的話,慢了拍,才意識到他講的是「你們」。 一道沉靜嗓音在我耳邊響起:「青玉,趁現在。」 眾人注意力先是被斷首的傀吸引,而後精神防線又遭蒼素破壞,此時正是最虛弱的時候。 全場除了蒼素,只有梁不問從頭到尾沒受影響。 他情緒沉靜,以混亂為遮掩,無聲無息來到生死局前,連我都沒察覺他的存在。梁家人和 一般修者的差距,在此時格外明顯。情緒不夠穩定,絕練不成控靈。 梁不問話語一落,五條靈絲自指尖竄出。立陣人精神狀態受損,虛牆因而有了微小破綻。 其中四條,各別刺入鎮守虛牆的四人額心,對方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應聲倒地,陷入昏 迷。只有站在正中央的蘇瑩瑩在最後一刻側身,堪堪避開攻擊。 但是,面對梁不問,她避得過一次,也很難在精神受挫時閃過第二次。 靈絲在梁不問操縱下,拐了個彎,姿態仿若遊蛇,刺入她的內腕。 額心是最好接近魂相深處的地方,但若雙方實力差距夠大,那靈絲從哪入體都沒有區別。 蘇瑩瑩在失去意識前,看了梁不問一眼,眼中情緒深沉,隱約有種執著。 下秒,她倒落沙地,而我在同一時間召來風捲,打破虛牆。 梁不問站來我身側,回頭看了眼還在和蘇家兄妹纏鬥的蒼素,說道:「我們先走,他看起 來還能應付,應該會自己想辦法。」 我點頭,向前一步,跨入局中。 黑夜轉眼褪去,灼人陽光自無雲的天照落,四周人聲吆喝。 我在前額伸手遮住艷陽,望著眼前人車熙攘,有種難以言喻的隔世之感。 好多、好多年了……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再回到這座古城。 --- 我前陣子才知道原來P幣是根據打字打多久發的(!) 我一直以為是隨機,想說我怎麼每次運氣都這麼差,連個一百也拿不到XD -- 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這裡出沒短篇和日常:https://www.facebook.com/DeepDream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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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新女友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建議可先閱讀之前的 貿易公司 一文 ---------------------------- 我走出上班的大樓就看到一台有點眼熟,有點老舊mini cooper停在大門前。 車窗緩緩搖下,我看到木村正對我揮揮手。 我笑了出來,走上前去,打開車門一屁股坐下。 「你連上班都還是完全沒在打扮耶!我剛剛看你們大樓走出來好多正妹。」木村一開口就 沒好話。 「我有穿衣服都算打扮了!」我翻了一個白眼,懶得理他。 木村之所以叫木村,是因為他當年迷上了一部日劇叫Hero,於是開始模仿裡面木村拓哉的 打扮,結果久了大家就木村木村地叫習慣了。 到後來還真的有些女生覺得他有幾分像木村拓哉,我是完全看不出來。 我跟木村是在一堂很硬的選修課變熟的,我們都沒想到那位教授是個大刀,兩個人講好把 課本分一半,一人讀一半抓重點。 後來我們勉強Pass的時候,還真有一種當兵打仗完的同袍情誼。 我們之間完全沒有一點男女情愫,可能彼此外型完全不是對方的菜,畢業後也沒有那麼常 連絡了。 所以我收到他在Message 上想約我聊聊的訊息也是蠻訝異的。 當下馬上虧他我可不買產品保險或信教,不過木村說是想聊一下他的新女友的事情。 大約兩個月前我曾經在百貨公司巧遇木村,當時他身邊站著一個纖細的長腿美女,穿著黑 色的窄裙,兩條鳥仔腳真是讓人目不轉睛。 我們隨便在公司附近找了一間簡餐店坐下,點完餐以後我就率先說:「有關感情問題我一 率建議分手唷!」 木村的臉垮了下來,無奈地說:「這件事我不講出來我會憋死!」 「那你說吧!」我也開始有點好奇他要說什麼 木村於是開始述說他與女友的事情,也證實當時我看到女生就是他現在的女朋友,小金。 「嗯,所以現在在困擾什麼?女友太漂亮了你配不上人家嗎?」 「小金是真的很好,不僅人長得漂亮,個性也很好,只是有一點怪怪的。」 木村看起來有點尷尬,好像在思考應該要怎麼講比較恰當。 「怎麼個怪法?」我開始有點厭煩他這愛說不說的態度。 「跟她接吻的感覺很奇怪。」木村側著頭一邊說「她的口水好黏!」 「什麼?這是什麼爛困擾?」我一聽直接笑出來。 木村接著說:「你有遇過接吻完嘴巴裡面會有一條一條口水的嗎?」 「什麼意思?」 「每次我們接吻完,我的嘴巴裡面過一陣子就會感覺怪怪的,好像有頭髮還是什麼東西, 結果吐出來一看,是一條一條透明的東西。」 「這......也有可能是你的口水的問題吧!也許你吃了什麼東西。」 「我測試過很多次了,每次只要接吻完就會這樣。這種事我也不能跟她說吧!真的不知道 怎麼開口。」 「真是聽都沒聽過,的確人家一個大美女跟你在一起都要偷笑了,你開口講這個實在有點 尷尬。」我調侃地說。 「不過這還算小事,上週我又發現小金很怪的行為。」木村的臉上突然蒙上一層陰鬱。 「怎樣?」我也不禁坐直身子,側耳傾聽。 「小金她喜歡穿高跟鞋,她也很會穿高跟鞋,連家居拖鞋都高跟的。我是個高跟鞋控,所 以一開始看得蠻爽的。不過上次因為想給他個驚喜所以沒說我要去找她,結果一進門,我 就看到她剛好沒穿她的高跟拖鞋,只是赤著腳掂腳尖在走路,」 「掂腳尖走路有什麼奇怪嗎?」 「那是不可能辦到的,我看到她的腳趾尖幾乎只輕微接觸地面!根本違反物理定律。」 「你是說像芭蕾舞者那樣嗎?......不過那通常要穿硬鞋才能辦到,是有點怪啦!然後呢 ?」 「她看到我以後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穿上拖鞋。」 木村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接著又說: 「後來又有一次,我從她家離開,東西忘了拿又折回去,一開門就看到小金掛在牆上。雖 然只有短短一瞬間,但我真的看到她掛在牆上。」 「什麼叫掛在牆上......?」 我開始有點感到不安,這種不安的感覺之前也有過。 「我打開門的時候,小金在調整牆上的畫,我看到她兩個腳掌前端都勾在牆壁上,兩手在 畫框上,像大法師裡面那個小女孩啦!你有看過嗎? 就是那樣! 」 因為自己的經驗,我不禁懷疑起木村會不會跟我一樣遇到類似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我可以問問小綠她們的意見。 只是木村現在的行徑簡直跟當年的許仙一樣,我可以想見小綠聽到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她這幾天回她們家開的公司幫忙,會住在老家。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攤開來講。小金 她到底是什麼奇怪的人啊......。」 「我有認識一些懂得奇奇怪怪的事情的人,我幫你問一下這有可能是什麼狀況,先不要輕 舉妄動。」我好心提醒木村,心裡打定主意明天把這件事情跟公司同事們講。 我懷疑,小金她恐怕不是人。 隔天,我才從電梯門踏出來,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身合身西裝窄裙套裝的長髮女子站在公司 門口,正在跟老闆說話。 我躡手躡腳想從旁邊走過去,馬上被老闆攔下。 「就是她,這是我剛剛說的得力助手。這年代,大家可以和平共處了。」 我抬頭一看,正好跟那長髮女子打了照面,那張臉似曾相似,她對我甜甜一下。 「小金家是我們新品的原料供應商。」老闆補充說道。 小金? 我的腦袋裡轟地一聲爆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站在原地尷尬地笑。 小金的鼻子十分高挺,眼睛黑白分明,她伸出手跟我握手,手指十分骨感,不好意思地說 ,有點接近雞爪。 老闆和小金一起走進了老闆的辦公室,而我馬上湊到小綠旁邊。 我東西都還來不及放下,就馬上問小綠:「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她是不是人啊?」 小綠正在低頭照鏡子,連頭都沒抬: 「她是我們新品原料供應商的女兒,她爸媽跟白姐是好朋友。」 接著小綠抬頭,調皮地看著我笑:「妳覺得她像什麼?妳猜猜呀!」 「小綠,這世界實在太小了!我朋友正在跟小金交往!他昨天才跟我說了一些什麼小金口 水很多,什麼腳尖走路還掛在牆上的事。我才正想來問問你們她有可能是什麼,剛剛在門 口碰到她簡直要嚇死我了。」 她聽完哈哈大笑,從抽屜裡拿出最近新品的包裝盒樣品。 「妳看上面的品名。」 我定睛一看 燕窩膠原膨潤精華飲 燕窩?小金是燕子嗎? 「不是一般的燕子,她們是金絲燕。只有金絲燕能製造燕窩。」 看我一臉矇,小綠又開始科普時間 「妳剛說的狀況,都是金絲燕的特徵。燕窩是金絲燕的唾腺體產物,妳懂嗎?簡單講就是 口水啦!而且她們的腳非常特別:金絲燕的爪子全部朝前,沒有向後的爪,所以沒辦法握 住樹枝,只能用爪子用勾的方式,勾在岩壁上。」 難怪小金喜歡穿高跟鞋,也如此擅長,腳跟懸空才是她最舒適的狀態啊 「你們,呃……你們有跟一般人交往的經驗嗎?小金在跟我朋友交往耶。但他已經發現 小金有點怪了,那該怎麼辦。」 「小雨,你之前那個約會對象,後來呢?」小綠拍了拍前面小雨的肩。 「我吃掉了耶。」小雨平靜地回答。 我一聽瞬間變了臉,而小綠一看到我的表情,馬上爆笑出來。 「妳真的很壞耶!她會認真啦!」 接著兩個人笑成一團,把無奈的我晾在一旁。 好不容易等她們笑完,小綠拍拍我的肩說:「跟人類交往,最後都是得坦白的。至於口水 什麼的,應該是最近燕窩出貨量大啦!那也不是常態,看你朋友能不能接受囉。」 「雖然說大部分的人都無法接受。」小雨悠悠接著說道。 「突然覺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我突然後悔起自己不應該漟這混水。 這時候,小金從辦公室走出來,笑盈盈地走向我們,跟我們打招呼,態度親切自然。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讓人討厭不起來,這是傳說中的的小鳥依人嗎...... 我頓時對她心生好感,後來我實在忍不住,悄悄把她拉到一旁,老實跟她說木村的事情, 想提醒她男友好像已經心生疑惑。 聽完我的話,小金依舊溫柔優雅淡淡地回答說:「嗯......我知道唷!我本來就打算跟他 說。」 「這樣啊......好喔!那.....那我就不多話了!哈哈」我尷尬地笑笑。 後來我並沒有主動聯絡木村,而他沒有再找過我。 過了大約幾個月後,木村又出現了,而且跟著小金一起出現,兩人手挽著手,木村看起來 一臉幸福。 他說他已經見過小金的父母,也決定到小金家裡的公司幫忙,兩個人現在感情很穩定。 「很好啊!」我是真心祝福他們。 木村還打開手機照片給我看他和小金一家人的合照。 小金一家人個子都很清瘦嬌小,五官纖細秀氣,和一般人看起來沒什麼不同,甚至是比一 般人還美型。 唯一有點突兀的,只有畫面中小金的爸爸和哥哥腳上都穿著不只三吋至少五吋高的毛毛高 跟鞋。 木村接著降低了音量,小聲地說:「小金有跟我說了,妳們公司.......」 我不置可否地說:「唉呀,沒差啦!上班嘛!只要有錢領又不血汗就夠了。人心才是最壞 的,你看有多少無良老闆。」 「也是啦!」木村一邊說,一邊撥撥劉海。 我注意到他的皮膚竟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幾乎看不到毛孔,忍不住稱讚:「喂!你最近 皮膚怎麼好像變超好啊!去做了什麼醫美啊!」 一旁的小金聽到了,突然露出羞赧的表情低下頭。 「阿就....就......燕窩真的有效啊!新鮮又純,而且長期大量攝取吼!」木村一邊講, 一邊也有點臉紅。 「好了好了!不好意思,是我不該多問。」我也開始尷尬了起來,我沒有想聽太多細節, 反倒木村又突然陰陽怪氣地說:「對了!妳好像單身很久了啊!怎麼樣!小金的哥哥目前 也單身唷!可以談戀愛又可以省醫美錢唷!」 「你去死啦!」我覺得他真的很愛亂講,人家小金都還坐在旁邊。 「我開玩笑的啦!只是想說萬一人類妳都沒辦法,也許守備範圍可以擴大到非人類也不錯 呢!」木村嘻皮笑臉地說。 「輪不到你操心啦!你安分點不要欺負小金就是了。」我一邊罵他,但腦中情不自禁浮現 自己穿著拖鞋,懷中摟著穿著高跟鞋的纖弱男子的景象,忍不住笑出來,這一笑竟然有點 停不下來。 小金和木村看著笑到難以自已的我,一臉疑惑。 唉......其實我也好想談戀愛啊! 只是身為一個也不是很瘦小的女漢子,還是希望對方能實質意義上的「大隻」一點啦! END ------------------------------ 一個短短的小故事,希望能拓展出貿易公司宇宙 https://www.facebook.com/blackreedcave 很小隻 https://imgur.com/0vqlOo0 -- 醫美真的好貴啊~~~~ 賺爛了!賺爛了! 對耶!自己都沒想到~ 謝謝您 而且對方還是美女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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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我們的辦公室都沒有鬼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說來也恰好。 我跟太座在不同公司上班,恰巧年後不是轉調到不同部門,就是部門搬家,所以我們都轉 換到新的工作地。 她部門的原址是墳墓,馬路對面則是亂葬崗(也建成公司建物),對面棟落成時的鬼故事還鬧上新聞過。 我部門的原址是派出所,地下一樓據傳是早期刑求犯人的地方,無論早晚,地下室的燈永 遠是開的,而通往地下室的大門則總是深鎖。 先說我的部門。 我以前就曾來這個單位拜訪,當時我是訪客,但沒想到現在會變成單位的主人。 我本來八字就比較輕,所以很容易有各種頭暈頭痛情況(尤其以前來拜訪時都會頭暈), 而過去就曾經聽過這裡有鬼故事,不過問該單位的人,他們總是三緘其口,而這個單位幾 乎每年都會換過一輪職員,所以也幾乎無從問起,所以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過。 以前來這個單位拜訪,每次都頭昏得亂七八糟。今年年初剛接手,其中有一個約莫30坪的 會議空間總是往四面八方吹去冷風。 過年前後有一段時間常有寒流,戶外約莫8-10度,但我們總覺得會議空間比戶外更冷,每 次打開會議室,都會湧出一股寒風。更詭異的是,有時候我晚間八九十點,一個人加班, 明明通往廁所的廊道的燈有打開,走回辦公室繼續工作以後,會發現外面的燈被切掉。 「嗨,抱歉,別關燈啦,很黑耶!」我會這麼喊著。 或許是因為這裡鬧鬼時有所聞,我總覺得我才是入侵者。 後來,就比較少「被」關燈了。 進場初期準備重新裝潢,廠商來施工也反應有各種怪事,工具被移動,一時找不到。明明 電話總機廠商把前單位的來電答鈴洗掉,但總是會莫名其妙跳開。 「你不要嚇我,我那次明明就洗掉換成你們的音檔了啊!」廠商在電話聽到差點沒嚇死。 他本來還不敢過來施工,後來是我好說歹說才願意過來。廠商來維修時嘴巴還喃喃自語,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 工班正式進場第一天,照明全閉,見緊急照明燈亮了,代表已經斷電。這時候拆除工班開 始動作,但水電師傅過一陣子才姍姍來遲。 「我還沒到你們切總電源幹嘛?」水電師傅說。 「欸,我們以為是你切的。」拆除工班說道。 ?????????? 去看了配電盤,才發現整棟大樓就我們那一樓總電源自動跳開,而我們因為要準備施工, 早就把所有電器都收好了,所以也不存在用電過載跳電的問題。 裝修完工後,第一天回到辦公室上班,我的手就被櫃子夾傷掛彩。而其實裝修前我手腕才 剛受傷,當天同事關心,我才說差不多好了七八成。說完每幾分鐘,我就噴血去醫院包紮 了。 (現在想想我的嘴還真臭) 我這才想到裝修開工當天,設計師在公司工務的叮嚀下,帶上工班去附近土地公廟拜拜, 但完工後沒去拜。後來看完醫生後我便也去拜拜,去道歉太晚來打招呼。 雖然辦公室後來也還是有一些怪事,但至少變得不那麼詭異,可能地方好兄弟也知道我是 這裡的主人,所以好比我座位天花板的循環扇,只有我才打得開或關(其他人怎麼試,用同一把 遙控器,卻怎麼也打不開),或者其中一台冷氣的溫度只有我才可以調整,其他人怎麼試 ,遙控器就沒辦法反應。但除此之外,比較少發生被切開關或東西不見的怪事。 公司工務的結論是,這裡因為被我們重新裝潢,格局大改,所以氣場改變,原本他們一夥 人,或帶著廠商進來時,大家都說這裡「感覺」不太好,但現在好多了。 至於一些電器的開關,他則解釋,應該單純就是在認主人。 太座那邊辦公室的情形,就詭異的多。 開關燈這種基礎惡作劇「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用完會議室後,會由基層行政人員去鎖門、並被要求須要關閉所電器。 當行政人員確認後,會將會議室鑰匙繳回,但一會兒巡視時卻發現內部的燈是亮的。 「奇怪,剛才明明就有關的呀……」 只好折返回去拿鑰匙來開啟會議室,準備再關燈與電器,但當取得鑰匙回來後,卻發現上述明 明剛才亮著的燈,卻又被關上了。 當氣呼呼的走回去把鑰匙歸位,下次行經會議室時,卻看見裡面燈火通明。 就像在玩你一樣。 「以後鎖門以後就不用管了。」她們所有員工也開始有這種默契。 天黑以後,沒有必要,不要加班,如果非要加班,不能單獨一人。 除了晚上外,白天也會有惡作劇。 首先,是偽造。 她們開始頻頻看見不同假造的人影。 一大清早,所有人看見A走進辦公室拿水壺,狀似去去裝水,但等了好一會兒,A卻沒有回 來。 又過了一兩個小時,A背著包包進來,解釋說她早上去辦事,才會遲到。 其它人驚呼。「不要開玩笑了,妳不是去裝水嗎?」 她們開始回想第一次A進門時的穿著,似乎完全不一樣。 A堅信其他同事看錯人,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水壺不見了。其他人建議A去茶水間找,水壺還 真的出現在茶水間。這時其餘人等才娓娓道來剛才「看見A」的遭遇。 「你們看到的那個我……穿什麼衣服。」 她們開始描述假造的A的穿著,恰好是A曾經穿來上班的衣服。 除了A以外,B、C,甚至D身上都有發生過。 (公司不只這些人,但類似事情發生在好幾個人身上了) 所有人都曾經被偽裝過,有時候假造的人影會穿著跟她們當天上班的衣服一樣,有時候則 不太一樣,但絕對都是她們「曾經」穿過去上班的衣服。 就像是有在監視她們、紀錄穿著一樣。 後來她們決定,只要不能確定那個人影是不是同事本人,否則一律裝作沒看到,也都不要 多問。 幸好這個惡作劇只在早上發生,而且被惡作劇的人,清一色都是當天因為有事,稍晚進辦 公室的人,似乎在責怪她們沒有準時上班。 最近,太座因為生病連續請假好幾天沒去上班。 同事看著她,用奇怪的眼神跟她說:「好久不見。」 她內心其實擔心,其他同事是不是也看見假造的她進辦公室,不過大家已經養成某一種默 契,沒有必要,不要查證也不要多問。 我太太跟我講這些怪事時,我都會說,哈哈我們才是入侵者啦!人家惡作劇一下也無妨, 習慣就好。 「好像其他單位還有發生更奇怪的事情。」太座接著說。她似乎興致勃勃,她沒親身遇過 被開關燈惡作劇。她是那種八字極重的人,所以其它人即便遇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 她僅僅只遇過一次,那次她也是看到假造的人影。 「不用多討論,也不用去探問啦!人家就是在惡作劇,就是希望你們討論啊,越討論他們 可能會玩得越起勁。」我說道。 就像,我辦公室的怪事也不只這些,但我都忘記了,因為真的太多太奇怪的事情了,反正 有越來越少就好啦。 好比剛裝修完,那時剛採買完一堆電腦,總公司的資訊來設定,他一離開就會有同事的網 路跳開。 我寧願相信只是巧合。 就像是每次電話廠商來設定好以後,最快廠商一離開,最慢隔天就會有同事的話機不通。 他現在來施工以後,隔天都會打來,「今天有誰的電話不通嗎?」 「真厲害,你什麼時候來?」我說 又好比,我有同事明明雖然是用舊電腦,但資訊早就來重灌過。但唯獨他的電腦會不斷自 行列印文檔,更奇怪的是電腦沒有跳列印通知,其他人去事務機就會發現。 「喂。你怎麼一直印打到一半的資料。」 即便沒開word也會列印上次編輯的文件。 我笑著說:「這樣以後你偷用上班時間整理旅遊資訊在word,大家就會知道啦!」 種種的一切,都單純是巧合啦。 不過最近我們辦公室網路跟電話都正常很久啦,也沒再發生上述事情(除了認主人的電器 跟不斷列印的word檔),看來和平共處啦!可喜可賀。 後記: 飄點不高,之前知道要調來這個部門做事時,就想過可能會來發經驗文了。 但來了以後覺得,沒傳聞中那麼可怕嘛~ 至少我這邊的比我太太那邊的好溝通多了。(誤 然後聽說,前單位主管是基督徒,所以他們每半年就會找牧師來驅魔,但據說會越驅,鬧 出越多怪事。 所以我是打算佛系和平共處。 -- 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XD 我們是拜訪里長時聽里長說的XDDDD 我有問前單位的小主管,她也有提到驅魔的故事,她說,當時她的主管才應該是需要被驅魔的主管。(咦XDDDDD) 至於鬼故事,她說沒有啦,人比鬼可怕。 和平共處嗎 感恩推。不過經驗文有需要感謝推嗎(? 乍聽我是覺得還好,要是我遇到,應該會覺得是自己眼花。 但她們同事們起初遇到,也都覺得眼花,是離開辦公室去吃午餐時才有人討論,才發現其實所有人都看到「不存在的同事」。 感謝~ 我也是這樣猜。 搞不好只是好意幫忙打卡啦(?????? 是小動物導致斷電啦! 我也覺得遇到怪事就打哈哈帶過,然後去拜拜心裡比較安定,遇到的時候就覺得對方只是在玩,沒有要害人,這樣感覺比較舒服。 不過我到新公司真的身體比較差就是了(? 補一下,其他同事只是頻頻抱怨:「怪死了怪死了!」XDDDD 我都也只是說,習慣就好啦哈哈哈。 溝通的話應該不用,大家相安無事就好了~ 多謝推啦 應該沒辦法。 而且裝修好以後就沒有特別涼的感覺了,其實變得很「正常」。 頂多有人反應有些地方比較陰涼,尤其是裝修沒動到的地方,好比廁所、倉庫。 不過沒有之前那種打開門就湧出涼風的感覺,所以就無所謂。 等下,你好像有點興奮呀(? 多謝推啦~ 太座那邊不知道,每次有不知道的同事來我邊開循環扇,但打不開。 其它人就會制止。 「那個會認主人,你讓主任自己開。」 公墓區那一棟的,亂葬崗那邊的鬼故事太座不知道,兩個單位屬性差距很大。 人家可能住在那邊很久惹,新鄰居還是客氣一點。(誤 等下這個太激烈惹啦 沒想到會有人覺得恐怖,我聽都覺得還好。 但太座覺得很可怕。 可能看到假同事的人不是我吧XDDDD 我的話,不大可能換,因為是做標案,政府提供的。 太座那邊,則是公司剛蓋好的,不大可能換。 要換,大概就是換工作吧哈哈哈。 感謝推啦! 抱歉文筆太差。 我覺得經驗文比創作文難寫,創作文因為劇情需要前後脈絡比較明確。 經驗文就是敘述日常生活再加上比較詭異的事件,所以容易有點「突然」。 punch很難抓,因為怪事就是會這樣突然發生。 所以我每次看到脈絡很清晰,還有劇情堆疊的經驗文我都覺得......很厲害。 我不是粗神經啦,因為年底11月到今年剛來這裡,整個忙到快吐了,一度都懷疑自己會過勞死,3個月瘦了1X公斤,忙到連飯都沒時間吃。 好兄弟來鬧,我都會覺得,可惡我事情都做不完了,就不能晚點我有空再來嗎WWWWWwwww 但同事們很常被嚇到,對於一些詭異的事情她們都問,是不是應該找人來處理。 「我真的覺得這裡很怪,我叔叔是開宮的,要不要拜託他過來?」有人會問。 「都可以。不過不要激怒人家了,事情如果有慢慢變少,就代表大家可以和平共處。」 後來事情是真的有慢慢慢慢變少,所以就這樣下去了。 謝啦,有興趣來上班嗎? 我們這裡每個空間都有攝影機,而且不同角度(除了廁所),但我們沒有物理性的事件。好比嚴重的東西不見,或者有假造的人影事件。 所以應該拍不到什麼東西。 但我們確實有因為找不到東西去調閱監視器來看,後來發現是有人外借以後忘記登錄也忘記歸還。 (不是偷東西,因為她是管理人,她親自調的,後來發現是自己耍笨) 太座那邊,因為工作屬性不能安裝監視器,只有在大門出入口裝,所以假造人影跟開關燈事件都沒有錄影存證。 不過我覺得會議室應該會有錄影設備才對,但我覺得應該也拍不到什麼東西。(? 謝啦 打啥卡? 我也是覺得滿微妙的,說恐怖不恐怖,但總覺得更像惡作劇。 其他人我不知道,只要人資沒有寫信告訴我部門裡面的誰缺勤,有鬼替你打卡我也認。 真的。 但是,人家是好兄弟,不是你兄弟啊XDDDD 太座那邊好像不太淡定,大家嚇得不敢討論。 我這邊倒是滿淡定的XD 他們沒有監視器,所以應該是沒拍過才對(? 感謝推 說怪也怪,說有趣也很有趣呀~ 愛護地球你我有責。 裝潢好以後大大改善啦。 對於針對性,倒也沒有明顯的惡意,所以也好像沒什麼特別要驅的。 默契是不要在辦公室討論,但離開辦公室出去吃飯時會討論啦,不然怎麼會知道誰看到XDD 真的嗎?我自己覺得好像還好(挖鼻孔 可能是我太正向哈哈哈 ----------------------------------------------- 剛剛太座回來,我跟她分享發文的事情,她說我漏掉她們兩個怪事。 1.夜間加班或假日來公司加班時,外國同事跟本國同事都在茶水間聽到有人在唱歌。 更怪的是,大家都聽出來不是台灣人在唱歌,而是外國聲音。 但是她們公司的同事來自各國,大家都說,完全聽不出來是哪國歌曲。 有膽大的外國同事試圖去尋找唱歌來源,但怎麼找都找不到。 2.有人目睹過走廊深處有白影飄過,而且目擊者不只一人。 不要緊張,大聲說出來。 「你們這裡鬧鬼嗎?」 而且說真的,職場的人比鬼可怕多了啦...... 感謝推啦~ 說優文不敢當啦,就是一些日常怪事的分享。 我個人覺得我自己的創作文更優(? 感謝推 竟然稱呼為原住民,但確實是原住民沒錯! 怎麼突然展開變成研究惹。 沒想到我也變成阿嬤級的惹。 CHATGPT表示:我會怕。 感謝推推 謝謝啦,但最好還是別這麼精采比較好W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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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第二次筆錄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佐佐木先生對嗎?」   「是的......」   「任職於OX商社?」   「是的......」   「別那麼沮喪嘛,這可是好不容易的再會喔。」   「警官您別開我玩笑了。」   「怎麼會呢,你想想,一般人是很難在短時間內進出警局那麼多次,更別說又是由我 來幫你做筆錄,這是多難得的緣分啊。」   「警官您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   「佐佐木先生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看著我們如此有緣的份上,你被關進去之後我 會去看你的。」   「警官你這已經是把我當犯人了啊!無罪推定呢?」   「佐佐木先生。」   「是的?」   「說謊是不好的喔,想想你故鄉的老母親,他看到你這樣會悲傷的吧?」   「所!以!說!我是無辜的!我甚至連為什麼我會被抓來都不知道!」   「原本想說你自己認罪的話我還能幫你說些好話,好吧,那我們一條一條來,XX大 樓6樓XXX號,這是你的住址對吧?」   「對。」   「XXO號這是你隔壁的房號對吧?」   「對。」   「你的鄰居是一位年約2X歲的年輕女性對吧?姓山田?」   「對,我們有時候會遇到,但很少交談。」   「那請你再看一下這些證物照片。」   「警官,我尊重你的興趣,但你突然拿女性內衣褲的照片給我有點突然了,是你自用 的?這好像不合你的尺碼?」   「這是山田小姐的。」   「更變態了警官,我覺得身為人民保母雖然權力很大,但還是要克制自己。」   「在你房間發現的。」   「......」   「你剛剛說人民保母怎樣?」   「人民保母捍衛著我們的安全,辛勤奉獻自我給社會大眾,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錯怪一個好人,就像警官您一樣。」   「佐佐木先生你真會說話。」   「我只是陳述事實。」   「希望你在法官面前也這麼會說。」   「警官我真的是無辜的!」   「我姑且相信你吧,山田小姐前幾天發現自己曬在陽台的內衣不見了,她原本以為是 風太大被吹走,畢竟你們住在高樓層,一般小偷是不可能爬上來偷的。」   「沒錯,我偶爾也有幾件衣服沒夾好就被吹走了。」   「如果真的是被人偷走的話,唯一的路線就是從佐佐木先生你家的陽台跨過去,畢竟 你們兩家的陽台是連在一起的。」   「警官你不能就這樣判定我是犯人吧?就只是因為我住在她隔壁?」   「如果只有這樣當然不能,頂多是佐佐木先生你嫌疑最大而已,現在科技發達,犯人 也有可能是用遙控飛機之類的把內衣偷走。」   「不愧是警官!思維就是不同凡響!」   「但是這些內衣是在你房間發現的,還被妥善的摺好放在衣櫃裡。」   「......」   「佐佐木先生,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出門得有點匆忙?連門都忘記關了?」   「好像有這回事。」   「你出門之後一段時間後山田小姐剛好也出門,這時你的房間大門是敞開的,她不經 意的看向你房間內就看到她的內衣被摺好放在桌上。她一開始也不相信,於是做好賠罪的 覺悟走進你的家中,仔細檢查後確定那就是她的內衣,之後就是拍照報警,我們到現場後 等佐佐木先生一回家就把你抓了回來。」   「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山田小姐栽贓我嗎?」   「警員之後有簡單搜索你的房間,在你的衣櫃裡發現了山田小姐其他件失竊的內衣, 如果要栽贓的話應該不用特別打開衣櫃放進去吧?而且還被細心的捲成圓筒狀收在最裡面 ,要說是栽贓的話有點牽強。」   「......」   「佐佐木先生,我以專業的角度跟你說一下,現在的證據對你很不利。」   「......」   「就像我剛剛說的,想想故鄉的母親吧,你現在認罪的話我還能幫你。」   「我的母親......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是我說錯話了。」   「沒關係的警官,她上個禮拜突然就倒了下去,現在還意識不清,今天早上突然病危 ,我才匆忙出門。」   「那令堂現在?」   「脫離危險期了,但還要持續觀察。」   「祝她平安。」   「謝謝你,母親她一直很疼我,她總是在家操持著一切,包辦了所有家務。」   「是位辛苦的母親。」   「而她摺衣服時有個習慣,就是內褲一定會捲成圓筒狀,就像照片裡這樣。」   「......」   「我現在才想到,我明明曬在陽台的衣服常常被風吹不見,但是為什麼我衣服的數量 卻沒有減少?」   「唉,佐佐木先生,你難道是想說你母親靈魂出竅來幫你摺衣服,但卻連隔壁的一起 收了進來嗎?」   「警官你覺得呢?」   「......我相信你。」   「真的假的?」   「做我們這行的,有時候不得不相信一些事情,而且我們有檢驗過指紋,畢竟真的有 可能是栽贓,但神奇的是內衣上卻沒有任何指紋殘留,不管是你的還是山田小姐的,所以 我才想試著讓你自己認罪。」   「你難道不懷疑是我碰的時候都戴手套嗎?」   「如果真是你,你會戴手套碰嗎?」   「怎麼可能!那樣不就沒意義了嗎?不能直接感受布料的綿軟那不如別碰......我是 說,一般來說都是這樣。」   「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變態,總之我會再請山田小姐來跟她解釋,就當作是被風吹到 你的陽台,你的母親來的時候看到就順手收了起來,因為年歲已高所以沒注意到是女性的 內衣。」   「警官,你簡直是我再生父母,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報答你!」   「不用報答我,好好孝順母親吧,記得跟她說不要再來幫你摺衣服了,另外也要記得 跟山田小姐好好賠禮道歉。」   「這是當然!」   「行了,那麻煩你寫一下資料就可以回去了,祝你母親早日康復。」   「謝謝警官!」   「來,這邊寫你的姓名、職業、聯絡方式跟山田小姐的三圍。」   「好的......佐佐木......上班族......03-XXXX-XXXX......B90、W60、H94...... 」   「......」   「......我目測的。」   「去跟法官說吧。」   作者的話:母親節要到了,應個景,大家要好好愛護父母,可以的話幫忙做些家務, 減輕他們的負擔,或是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跟他們說一聲我愛你。 -- 目測的 你要相信佐佐木 衰鬼一個 謝謝您 要跟歹徒鬥智鬥勇 謝謝您 B90還pass?! P大請受小弟一拜 謝謝ruka大!寫點別的換換心情 絕對不是因為有更新就不用寫妖怪短篇 被釣出來了 謝推 國籍不同 是另外一篇「筆錄」的主角 謝謝yang大還記得虎姑婆 K大內行 雖然我也是google才知道 換算過來應該有F 謝推 謝推! 目測的 謝謝您! 為了佐佐木好 還是不要有第三次比較好XD 謝謝您喜歡 下次佐佐木就會以他爺爺的名義發誓他是無辜的XD 法網恢恢 疏而不漏 謝謝推! 要相信他是無辜的XD 每次想寫個恐怖故事都會變這樣QQ 要繼續努力! 謝謝您喜歡! 我不是我沒有 Henry大冤枉我了 之後再跟您解釋 手被銬著不好打字 謝謝推XD XD 謝謝m大記得小弟拙作! 我第二愛的劇 第一是六人行 謝謝R大 可以的 原本指筆力遒勁 後可指描寫生動逼真by google 謝謝C大稱讚?)C大成語張口就來 小弟甘拜下風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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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日本恐怖實話:旅館逸話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前言] 安安大家好、胎嘎吼~ 又到了本月份的日本恐怖實話時間。 黃金周已過,大部分的日本人已回國,反倒是台灣人去日本的依然絡繹不絕。於是,此篇 與以往相比也不多廢話,直接來久違的講講關於「在日本旅行宿泊時」的恐怖實話。 如果正在日本、又或者是準備去日本旅行的版友會害怕,請左轉離開。 ◎ 本篇文章分成四章節 1.投幣式寄物櫃 2.茶水間 3.蚊子聲 4.手機在哪? ============================================================================== 1.投幣式寄物櫃 出身於K縣的脇野小姐,平時的喜好就是追舞台劇。因家裡距離東京不遠的關係,因此很 常 搭乘電車到池袋的劇場或者23區其他地方閒晃。鑒於粉舞台的業界(?)資歷越來越長,有 時 候會乾脆在舞台結束後與同好在附近喝上一杯,順便消化美男子帶給眾多女性的餘韻。 某次脇野小姐因為工作的關係,本來計畫好一天兩夜的行程卻忘記訂旅館,於是只好將就 在歌舞伎町裡的漫畫喫茶裡過夜。隔日一早離開漫畫喫茶店後將行李寄放在歌舞伎町附近 的投幣寄物櫃,便坐上電車匆匆趕往活動現場。 活動結束後,脇野小姐返回寄物櫃拿取自己的行李時,發現有一男一女組成的兩位警察正 站在寄物櫃前神色凝重地不知道在講些什麼。脇野小姐並沒有多想,直接趨身上前準備要 拿自己的行李。 本來警察官並沒有太在意,最多只是瞄了一下她。直到脇野小姐打開了放置自己行李的置 物箱時,兩位警察臉色才稍稍有點變化,在對視了一眼後便由女警向脇野小姐搭話。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啊?是的。」 「這件行李...是您的嗎?」 「啊...是的?怎麼了嗎?」 「先跟您說明這是任意調查,您可以選擇不配合。只是我們接到通報說這裡有味道, 最後發現是由這個置物櫃傳出,所以想跟您確認一下,不好意思。」 「味道?」脇野小姐滿臉疑惑的問道,便轉頭對著自己的箱子聞了聞 「我沒聞到什麼味道啊...」 「那...我可以聞聞看嗎?」 「啊,好的...」 在徵得許可後,女警也湊了上去嗅了一下,接著轉頭對男性警官搖了搖頭。男性警官稍微 思考了一下之後,開口向脇野小姐詢問道: 「很抱歉,因為您也知道這裡區域混亂,所以偶爾有人會在置物櫃亂丟東西造成近鄰困擾 。雖然知道對您很不方便,但是否可以請您跟我們到附近的警署確認一下行李箱內的東 西 呢?」 一般來說,警員這樣的要求是有法源依據可以拒絕,不過脇野小姐礙於不想在此事上浪費 時間,加上歌舞伎町的警署離該地不遠,於是想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摸摸鼻子跟著 去了。 在經過一番檢查之後,警員們似乎沒發現他們要找的東西,只是露出了「啊,果然是這樣 啊」的表情後便也乾脆地送了脇野小姐離開。 脇野小姐回到家裡休息一陣,心裡越發覺得奇怪,遂將這件詭異的事情跟朋友分享。電話 那一頭的友人在聽完之後不久,沉默了一下便問道: 「妳說的投幣寄物櫃是不是在二丁目的某某地方?」 「欸?對啊,怎麼了嗎?」 「是放在最右下角那個位置嗎?」 「哇,太神了吧?妳怎麼知道?」 對方沉默了一下,說道: 「...那個置物櫃,在三個月前的下午被發現有棄嬰的屍體。還有,在那之前也有過把成 人的屍體塞在那個置物櫃裡的紀錄...」 ------------------------------------------------------------------------------ 2.飯店的茶水間 這是鵜飼先生以前某次出差的時候所遇到的事。 那時因為負責某件案子的前輩臨時請了三天病假,恰好那天前輩手上又有個很很重要的客 戶需要去拜訪,與對方約好會談的時間剛好是那三天中的第二天,於是上司請前輩用電話 大概跟鵜飼講了一下交接事情和所需要提供給客人的資料之後,就趕緊催促他去變更出差 費申請的手續。 前輩負責的客戶是在旁邊的N縣,距離上雖說當天來回沒問題,可考慮到是傳統商社的關 係 ,多少總有發生應酬的情況,加上前輩交過手的行程上來看還包含了一些採購的資訊,雖 說不上是被丟爛攤子,可待辦事項也不少。 在第一天工作順利結束也將近晚上11點左右,鵜飼在便利商店買了個便當,照著公司給的 地址找到飯店迅速地check in。 櫃台給的房間是在該棟7樓,搭了電梯到了該層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長廊,左右兩側 並排著房間,完全是典型的商務旅館無誤。於是也沒什麼可以多想的,拉著行李的鵜飼快 步往自己的房間行去。 「701、702、703、704、706...」 本來還納悶為什麼沒有705號房的鵜飼,才發現那塊地方被應用成茶水間,裡面除了最裡 面擺著幾台自動販賣機之外,入口右側還有飲水機和微波爐,甚至提供了一些免費的咖啡 和茶包;入口處左側則有一塊用玻璃隔起來的吸菸區,這對會抽菸的鵜飼來說著實幸運。 與此同時,鵜飼也發現看著穿著應該是OL的女子,一直站在最裡面角落的自動販賣機前, 似乎正猶豫要買什麼的樣子。因為是背對著茶水間的門口,鵜飼也看不到對方長什麼樣子 ,只感覺對方似乎有點駝背。 他也沒多想,確認完自己要的情報之後,很快地就來到自己的房間。 洗完戰鬥澡,鵜飼衣著輕便拿著剛剛在便利商店買的便當,帶著一點零錢和菸往茶水間走 去。不過走到茶水間入口,鵜飼倒是愣了一下。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映入他眼簾的依然 是那名OL女子站在自動販賣機前猶豫不決的背影。 「到底是有多難選阿...嘛,算了,不甘我的事。」 鵜飼沒做他想,拿出便當丟進微波爐之後,轉身就進了身後的吸菸區吞雲吐霧起來。 當菸抽完了、微波也好了,那名OL似乎還是沒有想好自己要買什麼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 得鵜飼,把便當拿出微波爐後,瀟灑地到那名OL隔壁的按了自己想喝得飲品、東西一拿, 頭也不回地就回房休息了。 不久,吃飽喝足、血糖飆升的鵜飼很快地感受到睡意襲來,於是關了燈鑽進被窩,過沒多 少時間就昏沉沉的睡去。只是意識似乎剛斷片不久,就聽到房門外突然 「碰!」 的一聲,聽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門板上。 「可能是哪個陪客戶喝醉的可憐蟲剛回來吧,嘖嘖。」 腦袋一閃而過這個想法的鵜飼,縱然很想起身查看外面那個醉漢的慘樣,可由於身體的疲 勞已經攢到了極限,因那道撞擊聲響而產生的意識又逐漸遁去。 隔日,在N縣的工作順利結束。回到公司時,看到前輩正在吸菸區抽著菸,便走了進去招 呼了一聲。 「前輩,身體好點了嗎?」 「啊...啊,已經好了。」 看著面色古怪的前輩,鵜飼問道 「怎麼了嗎?」 「呃...沒事,話說...出差還好嗎?」 「喔~沒事啊,還好有前輩你交接給的資料,過程都很順利。」 「是這樣啊...有什麼...意外嗎?」 「意外?沒有阿?硬要說的話,對方社長似乎很想跟你喝一杯的樣子。」 「喔...是這樣啊...」 看著前輩面色掙扎了一下,又開口向鵜飼詢問: 「真的...都沒事嗎?」 「不是,我說前輩,到底是能有什麼事?你是在懷疑我的工作能力?」 「我說的是...嗯,這麼問吧。公司安排你住的是OO旅館吧?」 「啊?是啊,問這個幹嘛?」 前輩嘆了口氣,便突然開始自白起來。 「其實我並沒有生病,單純只是不想去住那間旅館而已。」 「蛤?什麼意思?」 「你住在7樓嗎?」 「是...是啊,你怎麼知道?」 「有在茶水間看到一個OL裝扮的女子嗎?」 「...前輩,你到底想說什麼?」 前輩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 「那個茶水間以前是705號房,因為之前有位OL在裡面上吊自殺,之後就不斷傳出鬧鬼, 於是飯店最後逼不得已把那間房打掉改成茶水間。你看到她應該是站在最角落的自動販 賣機前面吧?你還記得那時你房間的角落擺著什麼東西嗎?」 「掛西裝的衣架?」 「那位OL就是用那個東西斜靠在牆角把自己掛在上面。」 ~~~~~~~~~~~~~~~~~~~~~~~~~~~~~~~~~~~~~~~~~~~~~~~~~~~~~~~~~~~~~~~~~~~~~~~~~~~~~~ ◎ 後日談 鵜飼當下聽完前輩的解釋其實覺得非常可笑,前輩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他自己去跟其 他前輩試著打聽打聽。意外地,這件事情似乎在公司內也不是什麼秘密,且另外他還得知 ,那名OL並非真的全程站在那裏不動。 似乎是到了凌晨兩點左右,那名OL會去敲最後一名見到她的住客所住的房間。至於打開房 門會遇到什麼事情,鵜飼雖沒打聽出來,倒是感覺上應該是有人遇到了些什麼,選擇性的 迴避了這個話題。 告訴筆者這則故事的時候,鵜飼本身也是帶著半開玩笑的語氣,甚至帶有「相信這則故事 的前輩和同事都是蠢蛋」的調調在。不過筆者從他那帶著稍微顫抖的語氣明顯地聽得出來 ,他自己其實很清楚有幾分是真的、又有幾分是假的才是。 ◎ 註解 相信有些人可能對於「前輩為何會知道鵜飼住在幾樓」有疑問。 首先,有些日本的公司/商社為了維護與其他縣市客戶長期間的合作關係,會與對方公司 所在地的一些商務旅館談簽約事宜,以便公司職員到當地與客戶連絡感情(喝酒)時有地方 可以落腳。 同時考慮到出差成本的問題,與商務旅館簽約不但可以解決職員出差的居住問題,也能附 加一些條件來壓低住房成本,以此達到用比訂房平台和官網預定更低的價格入住。 簡單來說,就是鵜飼的公司應該就是與該間商務旅館配合,且限定住在「7樓」來達成低 房價的簽約內容吧。 ------------------------------------------------------------------------------ 3.蚊子聲 高岡先生出身自日本關西地方,出了社會之後並沒有選擇到大城市,而是在本地商社工作 。年資一久,被交代的事情份量也開始不同,漸漸地出差的機會也多了起來。 事情大概是他10多年前的夏季,到中部地方A縣N市時所遇到的體驗。 當時他並沒有透過公司預定飯店,而是透過公司給的預算自己選擇想住的地方。在經過一 番查找,最終高岡決定在N市的某車站旁邊的商務旅館下榻。選擇的原因除了交通便利之 外,最重要的是付浴缸的房型比起其他飯店便宜了不少。 到了該飯店之後,高岡眉頭一皺,撲面而來的是來自於整個空間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霉味 。草草辦理完入住、進到房間之後,剛剛聞到的那股消毒水+霉味的味道又更加濃郁。 「嘛...只是暫住一晚,算了。」 縱然到目前為止飯店給人的感官都不算好,可畢竟是自己選的也沒再多想什麼,只是加快 手腳把東西整一整便準備脫光衣服,要來好好的享受泡澡的樂趣。 正當手頭東西剛弄完時,突然門邊傳來了 「嗶─、嗶嗶─。」 居然自己的房門被打開了?高岡急忙回頭一看,門並沒有被推開的跡象。可剛才耳邊殘留 的房卡開門聲還是讓他心有餘悸,於是盯著門等待了幾分鐘之後,確認應該是自己聽錯, 很快地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當把剩下的文件歸位,轉頭準備往浴室走去時,眼前的門房再度清晰地傳來了 「嗶─、嗶嗶─。」 此時有點惱火的高岡,抄起一邊的鞋拔子便拉著門把一跩,準備好好對外面這個亂開別人 客房門的王八蛋來一頓說教。 熟悉日本怪談的你各位都很清楚接下來的劇情,想當然爾是沒有人。 高岡咂舌了一聲,大力地將房門關上。當下的他心裡想的並不是什麼靈異現象,而是單純 的惡作劇。為了等下能夠放心的泡澡,加上以防萬一真的對方真的打開房門,於是近浴室 前順手拉上了閂上了門鏈,接著轉頭將浴室門一開,「沙─」地突然一大團霧氣衝了出來 此時高岡總算理解為什麼飯店裡到處都是消毒水和霉味了 ─ 通風設備異常老舊。 剛剛放熱水時產生的水蒸氣,短短不到15分鐘已經讓浴室裡面一片霧茫茫。於是他只能敏 捷地鑽進浴室將門關好、迅速洗刷完身體後便把自己浸到浴缸裡。正當他泡在熱水裡享受 肌肉放鬆帶來的極樂時,瞇著眼睛仰躺的他透過眼角,發現浴室洗手台附近的水蒸氣似乎 被什麼東西隔開一樣。 當然,有可能是浴室裡面老舊的通風扇正努力地發揮自己的價值,可不知道為何,在高崗 的眼裡那個被隔開的輪廓越來越像一個人形。 越看心裡越感覺不舒服的他,最後耐不住性子,嘴巴又是「嘖」的一聲,粗暴的甩動毛巾 圍上自己的身體,走出浴室打算把窗戶打開通風。當窗簾被一把拉開、高岡定睛一看,才 發現開窗的把手居然是在窗戶外側。 「這到底是什麼鬼設計?」 已經煩躁到極點的他準備回頭去把房門打開,可剛轉頭的瞬間,剛剛在浴室的那道帶著霧 氣的輪廓「唰─」地就迎面撲了過來。突如其來的意外讓高岡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 呆呆的站在原地被霧氣扇了一臉。 此時再怎麼遲鈍的高岡,心裡也開始毛了起來。 為了不再加深這個恐懼,他只好故作沒事一般,迅速把衣服穿上、電燈一關就窩到被子裡 試圖入睡。可能是長途奔波加上一連串不明所以的小事,腦袋很快地就進入到渾沌狀態。 當他意識漸行漸遠時,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高岡的左耳處開始傳來了一道清晰的蚊子 聲。 「嗡────嗯─────」 相較起洗澡時遇到的事情,這蚊子在耳邊飛的聲音又點燃他那沉不住氣的個性。正當他準 備跳起來與蚊子殊死搏鬥的時候 「嗯...嗯!?」 是的,經典的鬼壓床回來啦。 身體不但動不了,耳邊的蚊子聲還嗡嗡作響,真是嚇死人不償命的combo。試著活動身體 的高岡最後發現頭還能轉動,於是打算用吹氣的方式趕跑蚊子,遂用盡全力把頭往左邊一 撇。 此時在黑暗中,他看到一名眼睛充血的女子正蹲在床邊死盯著他,同時還發出 「嗡────嗯─────」的蚊子聲。 ------------------------------------------------------------------------------ 4.手機在哪? 相較於上面三篇,這則故事內文稍微短了一些。 故事的體驗者是一位20來歲、喚做辻的小女生在東京某間平價飯店遇到的事情。 那次主要是與一位大學的女性好友相約在東京見面,打算在都心內一邊觀光一邊敘舊。於 是便預訂了一間某間價格實惠的飯店後,與好友盡興了一整日,最後在飯店周邊的居酒屋 坐定,打算來個不醉不休。 很快地兩人喝到了極限,於是互相攙扶著對方回到飯店後,輪流進去洗澡。 先洗完的友人似乎在熱水的舒緩之下提回了一些精神,便跟辻說要去買點零食和酒品打算 在房內續攤,拿著零錢和房卡就離開了。辻也沒什麼想法,先是蹲在馬桶上滑了一會手機 ,感覺腳也麻了,開門就是隨手將手機往床上一丟開始洗起澡來。 當辻洗完澡的同時友人也剛好回來,於是一人坐在沙發吹著頭髮、另一人則開始擺起零食 和酒品。 「欸?我的手機呢?」辻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張口問道 「妳丟在哪裡?」 「剛剛洗澡前往床上丟了。」 友人便在兩張床上翻找了起來,可奇怪的是手機就像是頻空消失一樣,怎麼找也找不到。 「妳直接打給我好了,這樣比較快。」 友人聞言也很乾脆的直接撥打了辻的手機,沒過幾秒,靠近牆邊的那張床下響起了辻的手 機鈴聲。 「原來在那裏啊...」 辻一邊說著一邊放下吹風機準備走過去時,突然傳來了「喀擦」一聲、友人的話筒處傳來 辻的手機被接起來的聲音。 「喂?」 這是一道完全沒聽過的女人的聲音,還在動作的兩人如同被施加時間停止一樣,互相對看 了一眼,東西一拿便往樓下的櫃台瘋狂衝去。 在理解兩人為何如此慌張地櫃台,很乾脆地替他們換了一間房,並從原來的房間把他們的 行李放到新房間後,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辻和友人當下並沒有多想,只是後來回頭思 考,櫃檯的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似乎早就習慣處理這樣子的事情一樣。 至於那間飯店是否有發生什麼?...辻小姐表示沒有興趣,亦不想知道。 ============================================================================== ◎ 結語 長話短說,幾個重點。 其一、取材對象都有告知筆者以上發生的飯店名字和地點,經過查詢現在都還在經營,只 有幾間有變更過名字,其中一間飯店還有過裝修。 其二、這些飯店雖然說不上是觀光飯店,但看了一下google的評論有不少繁體中文的留言 其三、四則故事裡面有兩處是有上過大島teru的事故物件網站。 其四、預祝準備去日本旅行、或者正在日本的各位有個美好的旅途:) 以上,我們下次再見。 -- 這公司這麼黑嗎? 最近媽佛版的女鬼表示桃花期到了? 可以多看一下最近的自動販賣機有什麼新產品(? 還是簡單說明一下,《日本恐怖實話》系列一直以來標榜的都是「經驗」,縱然故事內容 以某些人的角度來說可能會覺得很唬爛,可對日本人來說這些都算貼近生活。 而我收集到的故事從早期只問其人、不追求對方故事真實性占比,到近期(得到本人許可 ,以及不妨礙該地營業者生意的前提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原則,每則故事都有相當程度 的真實背景。 當然也不是說提供了確切的地點就一定能讓人遇到什麼,畢竟這系列的故事最大的主旨還 是在與版友分享日本的恐怖故事,同時針對故事從民俗學、醫學、自然科學等角度切入, 試圖用客觀方式解釋前因後果,而非要大家無條件相信一定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回到您的問題,「高岡是怎麼解脫的?」...答案是沒有解脫。 他說他只能閉上眼睛一直等到那道蚊聲停下,發現自己可以動了之後,馬上起身把東西收 拾完到大廳去睡。到大廳時他還有確認了一下時間,從他躺床到遇到事情最後離開,前後 不到一小時,可腦神經給他的衝擊讓他的體感時間拉得很長,也是他人生頭一次除了第一 次約會以來,巴不得天快點亮的一次。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鬼壓床」有很多方向可以解釋 不是三角型的衣架,應該是直立的那種衣帽架 地點很具體、又有關鍵字,果然很快就被找出來了XD 其實置物櫃的利用蠻弔詭的。 畢竟除了車站,像這種歡樂街區放置置物櫃多半是因為該地原先有建物,不過建物本身有 發生過讓其價值下跌的事件(例如火災),因此通常除了荒置之外,為了不被收取多額的稅 金的同時,也能對阻斷負面消息造成一定效果。 當風頭過後,通常置物櫃放置處撤掉不久就會開始進行工事,準備翻新大樓。至於怎麼利 用...可能是居酒屋、可能是卡拉OK,也可能是商務旅館。 關於樓上兩位的疑問其實一般正常人都會有,但實際上我用觀光業的角度來解釋一下。 所謂的「有問題」,通常是指營業上的部份,輕微的情況諸如房間漏水、電燈不亮、門鎖 電池異常;嚴重的當然就是客人發生意外、甚至是出了人命。除了影響到客人實質意義上 短期租賃(住宿)的權益之外,基本上都很難被稱作"問題"。 (日本)旅館經營的法源依據來自於《旅館業法》,與一般不動產的《宅地建物取引法》不 同,並沒有對客人報備房間過去歷史的義務。而像是內文所說的體驗談,說穿了以精神科 學角度上來說都可以歸納在「睡眠癱瘓症」裡,「鬼壓床」這三個字更是亞洲圈獨有的字 彙。例如美國賓州大學醫學院、人類精神學名譽教授大衛J赫福德(David J. Hufford )在 其1982年所出版的論文著作中,並沒有出現關於「被鬼造成睡眠癱瘓」的語調。 於此,若是飯店以該說法為基準,其實是可以駁回住客因為被鬼壓床而想換房的說法(事實 上歐美國家也確實大多都這麼處理此類客訴),加上飯店每間房間都是成本,且不見得每個 人住進去一定會遇的到什麼,把像是內文這樣「有問題」的房間排給客人並沒有不妥。 只不過飯店畢竟是服務業,主要還是希望旅客能夠舒適入住(尤其又在日本),因此才容許 事後換房這種事情發生。 喔對了,忘了說,造成「睡眠癱瘓」的原因除了過度疲勞、睡眠障礙、心理壓力之外,其 實並不否定超自然現象也是造成主因之一。 我在個人SNS發的故事確實有人直接往頭巴下去(沒有鬼壓床的情況),結果只打到空氣。另 一個則是被鬼壓床的情況出現在眼前,對方奮力掙脫巴下去結果手抽筋,最慘的是腦袋還 把肌肉抽筋腦補成被鬼抓住這樣,供你參考。 我七月也要去考察,而且還要去樹海:) 金錢給的壓力比鬼還可怕啊(攤手 這個就看各位怎麼想了~ 以商務旅館來說,衣帽架如果一間有那基本上每間都會有。 且這些基本上都飯店的支出成本,哪怕有人用來上吊,也還是會拿來繼續使用,至於 「主角住的那間房裡的衣帽架就是OL曾經使用過的」推測也不是說不行,但畢竟就是未知 的部分,所以鵜飼只能"推測"OL應該是會跟最後一個看到她的人回房。 沒辦法,前輩們守口如瓶,應該也是怕妨害營業吧。
star227  ·  媽佛 marvel  ·  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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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下雨天的騎士 有許多人都很羨慕像我這樣在家裡工作的創作者,因為我不用出門上班,也不用到公司去面對同事,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討論時,只要透過視訊會議就能解決了。 不過整天在家裡工作也有壞處,你會感覺無法放鬆,每天睡醒一睜開眼睛想到的就是工作,手邊有一大堆的工作要趕,有時候累得要死,明明床就在旁邊卻沒辦法躺下去睡覺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要我來說的話,工作環境最好還是跟家裡分隔開來比較好,帶著電腦到外面去工作也會比較有靈感。 在家裡工作要是沒靈感的話,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轉頭看向窗外。 我的房間在三樓,從窗戶可以直接看到外面路口的天橋,我會看著天橋上來來去去的行人,猜測他們身上的故事,他們從哪裡來?又要去哪裡?藉此來獲得靈感。 仔細觀察的話,會在天橋上的行人中發現許多熟面孔,固定時間會經過的學生、拍攝風景的攝影師、巡邏的員警等等。 其中最特別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子,每次看到她站在天橋上,我就會先去收衣服,因為只要她出現,就代表快下雨了。 雖然現在的氣象預報已經很準確了,不過那女孩的出現比預報還準,我知道聽起來很怪,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巧合,只是這種情況連續發生好幾次後,我才相信她的出現是有規律的,只要看到她出現在天橋上,等一下就一定會下雨。 下雨後,那女孩沒有撐傘,而是站在天橋上低著頭淋雨,然後默默地走掉。 女孩的行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她究竟是如何預知下雨時間的?還有她為什麼要站在天橋上淋雨?我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 終於有一天,我決定要去找她問出答案。 那天下午,一看到她出現在天橋上,我馬上拿起雨傘出門,直接到天橋上找她。 我到天橋的時候,上面只有她一個人。 「妳好。」我走到她旁邊,拿出雨傘說:「妳要撐傘嗎?」 女孩轉過頭,有點懷疑地看著我,問:「你怎麼知道快要下雨了?」 現在天空沒有明顯的烏雲,甚至還有些太陽,看起來很安全,不過台灣的天氣是會騙人的,這種天氣就算突然降下雷陣雨也不會讓人覺得意外。 「其實我在旁邊的大樓觀察妳很久了,」我話剛說完也覺得怪怪的,因為這句話聽起來完全就是個變態,我趕緊修飾用詞,補充說:「我看妳每次都挑快下雨的時候來,然後站在這裡淋雨,所以才想帶一把雨傘來給妳撐,我絕對不是什麼變態喔!」 糟糕,感覺好像越講越奇怪了,不過那女孩沒有因此逃跑,而是對我露出微笑,說出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終於讓我等到了,時間剛剛好呢……」 我還沒來得及回話,天空就開始下雨了,而且是突如其來的、能在短短數秒內把人全身淋濕的那種陣雨。 「果然下雨了!」 我趕緊打開幫自己準備的雨傘,然後把另一支雨傘遞給女孩,她卻搖搖頭沒有收下。 「雨很大耶,這把傘送妳,沒關係。」我說。 「我用不到,我在這裡只是在等人。」 「妳在等什麼?」我問。 「等你,還有他。」女孩低頭看著天橋下面,並用手勢示意我跟著她一起低頭。 從天橋往下看,可以看到在下面路口等紅燈的機車騎士們很有默契地一起下車,打開機車置物箱、把雨衣拿出來穿。 在台灣騎機車的人一定都有這樣的習慣,遇到下雨的時候,如果是正在騎車,就大家一起停到路邊去穿雨衣,如果是在等紅燈,那大家就會一起上演穿衣秀,看自己能不能在變綠燈前把雨衣穿好。 我看著下面正在穿雨衣的騎士們,不解地問:「我還是不懂,所以你是在等我?還有誰?」 「能幫我一個忙嗎?」女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指著其中一位男騎士,說:「看到那個人了嗎?」 「看到了,他怎麼了?」 「那個男的偷了我的東西,就在他的置物箱裡,我想請你幫我拿回來。」 「啊?他偷了什麼?」 「你看到他的置物箱就會知道了……可以請你幫我嗎?」 這時我才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明明雨勢已經變大了,女孩也沒撐傘,可她的頭髮跟衣服卻都是乾的。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你能幫我嗎?」女孩又說了一次。 我雙眼直視著那女孩,她的眼神充滿期待,卻也帶著脆弱,彷彿她的整個世界都依靠著我的回答,只要我拒絕,她的世界就將徹底崩塌。 在我開始思考之前,我的嘴巴就無法控制地說:「好,我幫妳。」 明明我跟她才見面聊不到幾句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她那純粹的眼神讓我直接放棄思考,答應了幫她這個忙。 「拜託你,時間快不夠了。」女孩眼神瞥向交通號誌的燈號,上面顯示紅燈還剩二十秒。 下一秒,幾乎是我身體的本能反應,我拔起腿來開始朝天橋下狂奔,紅燈的秒數越來越少,我必須搶時間把那個男騎士攔住才行。 當我趕到路口上時,紅燈秒數只剩下個位數,多數機車騎士都還在穿雨衣,那名男騎士也是剛把雨衣拿出來,眼看他準備把機車置物箱關起來,我趕緊衝過去把他的坐墊拉住,不讓他關。 男騎士被突然出現的我嚇了一跳,大叫道:「你是誰?要幹嘛啊?」 我喘口氣想了一下該怎麼回答後,說:「我……我來拿我朋友的東西!」 「什麼東西?你到底想幹嘛啦?」 「我朋友說她的東西被你偷走了,叫我來拿!」 「喂,不要亂誣賴人喔!你朋友是誰啊?」 「就是那個女生!」 我伸手指向上方的天橋,這一指卻讓我愣住了,因為天橋上是空的,沒有那女孩的蹤影。 「莫名奇妙耶,快綠燈了,你趕快滾啦!」男騎士對著我罵。 「不行!你先把東西還來!」我緊抓住坐墊不讓他走,雖然那女孩不見了,但我還是選擇相信她,她的東西就在這男人的機車置物箱裡。 燈號轉換成綠燈,其他穿好雨衣的機車騎士紛紛往前騎走,剩下我跟那名男騎士在下大雨的路口上爭執。 後方車陣剛好有一台警車,警車響了一下警笛停到我們旁邊,兩名員警下車來問我們到底在吵什麼。 「這個男的無緣無故把我攔下來不讓我走!你們趕快把他抓起來,看是不是有神經病!」男騎士對著我指控道。 「是我朋友說的,她說你偷了她的東西!」 「你朋友是誰?我偷了什麼?你說清楚啊!」 員警看了一下男騎士打開來的機車置物箱,問我:「所以你朋友是什麼東西被偷走了?能指出來嗎?」 我看向男騎士的置物箱,他顯然都沒有在整理,裡面堆滿了雜物,有亂七八糟的發票、綁在一起的塑膠袋、揉成團的衛生紙、還有一些散落的零錢。 就在這些雜物之下,有個物體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物體被壓在一團衛生紙下面,只透過縫隙露出了一點點,但剛好就是那一點點被我看到了。 「警察先生」,我指向那個物體,說:「可以把那個拿起來看一下嗎?」 員警向男騎士徵詢了意見,可能是不想被懷疑吧,男騎士點頭同意了。 員警伸手把那物體從衛生紙底下抽出來,那是一個被半透明的袋子包裝起來的手機殼,看得出來是全新的。 那不是一般的手機殼,而是現在很流行的客製化手機殼,背面印的不是常見的卡通圖案,而是兩個女生的合照,照片上其中一人正是天橋上的女孩,另一個人則是年齡較小的少女,兩人在面貌上很神似,看起來像是姊妹。 「就是她!」我說,手機殼在衛生紙縫隙中露出來的部位,剛好就是那女孩的臉。 「我朋友的手機殼為什麼會在你的置物箱裡,你能解釋嗎?」我瞪著那名男騎士,員警的目光也跟著集中在男騎士身上。 男騎士從鼻子中哼出一口氣,他似乎早就想好要怎麼回答了:「這手機殼是我在夜市裡買來自己用的,我只是覺得這兩個女生很漂亮,根本不知道她們是誰,你說上面的人是你朋友,你要怎麼證明啊?」 男騎士把問題丟回來,員警的目光又回到了我身上。 「這……」 我還在想該怎麼回擊,突然,一句話輕飄飄地傳到我耳邊,是那女孩的聲音。 原來如此…… 「警察先生,可以請你把包裝拆開,看一下手機殼的內側嗎?裡面應該有印著一句話。」我說:「那段話寫著『綺恩,姊姊今年沒存夠錢幫妳換手機,所以今年先送妳全世界最漂亮的手機殼,祝妳15歲生日快樂,最愛妳的姊姊,綺蓁』。」 我深呼吸一口氣,總結道:「這是我朋友幫妹妹特別訂製的手機殼,絕對不是在夜市能隨便買到的。」 男騎士愣了一下,他還來不及阻止,員警已經把手機殼從包裝袋裡拿了出來。 員警瞄了一下手機殼內側,然後點點頭,代表我說的沒錯。 這時另一個都沒說話的員警皺起眉頭,問男騎士道:「你說手機殼是在夜市買的,是哪個夜市?哪一間攤販?可以告訴我們嗎?」 再看那名男騎士,雨水已經把他的囂張氣焰澆熄,他面如死灰,沉著一張臉,半句話都吐不出來了。 ****** 後來在警察局,我見到了女孩的家人,包含了她的妹妹綺恩,也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少女。 天橋上的女孩綺蓁,她是一年前在天橋下的路口去世的,當時我還沒搬來這裡。 當時也是下雨天,綺蓁在天橋下跟其他機車騎士被一台高速闖紅燈的汽車當面衝撞,其他人各受了傷,只有綺蓁當場身亡,因為她的車承受了絕大部分的衝擊力道,可以說若沒有她的話,那天可能有更多人會死。 只不過綺蓁的家人來到現場的時候,發現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隨身包包,可能是被別人撿走了,畢竟車禍現場很混亂,地上到處都是飛散的機車零件跟個人物品,有人隨手把東西撿走也不會被發現。 那天是妹妹綺恩的生日,她包包裡還裝著晚上要給妹妹的禮物,一個特別訂製的,全世界最美的手機殼。 把她包包撿走的人就是那名男騎士,他那天也在車禍現場,男騎士後來跟警察承認,他從現場撿走綺蓁的包包後,現金都被他花掉了,只有手機殼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因為放到網路上賣太顯眼,於是他騎車到處找店家想賣掉,但根本沒人想買印著陌生人照片的手機殼,手機殼就這樣被淹沒在機車置物箱的雜物裡,最後連他自己都忘了手機殼的存在。 聽到男騎士承認犯行,在旁邊聽的我忍不住問道:「你每天都會經過那個路口嗎?」 「嗯,我每天上下班都會走那條路。」男騎士說。 「原來是這樣……」 我終於知道綺蓁為何會出現在天橋上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她一直在尋找偷走手機殼的犯人 她不在乎被偷走的錢,她只想把這份禮物交給妹妹。 她之所以選擇在雨天出現,是因為只要下雨,路口等紅燈的騎士就會一起把置物箱打開來,從天橋上可以清楚看到每個人的置物箱,而騎士準備穿雨衣的時間也是把手機殼搶回來的最佳時機。 但她沒辦法自己出手,她需要有人幫忙,一個會注意到她的存在、並且願意多管閒事的人,而那個人就是我。 「終於讓我等到了,時間剛剛好呢……」 我想起綺蓁的這句話,還真的是剛剛好。 這一年來,她一直在那裡等待機會,等那名男騎士經過、等下雨、等我出現……就在今天,三個都被她等到了,簡直就像是老天安排好的一樣。 警局裡,綺蓁的家人一起跟我道謝時,我看到綺恩把手機殼緊緊握在手裡。 為了把這個禮物交給妹妹,綺蓁一直待在天橋上。 直到妹妹拿到禮物的這一刻,她才能正式回到家人身邊。 透過這個獨一無二的禮物,相信綺恩也能感覺到姊姊就在身邊吧。 ============== -- 大家好,我是阿攤。 鬧鬼的路邊攤:http://batan.pixnet.net/blog 鬼話連篇路邊攤:https://www.facebook.com/scarycom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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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業務K系列:不是母親的某物 原文網址:http://isikawakenkaidan.blog.fc2.com/blog-entry-866.html (およそ石川県の怖くない話!/営業のK) 原文標題:母親ではないモノ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不得任意轉載。 ------------------------------------------------------------------------------ 大家辛苦了。 這裡是敘事者K。 由於從上週末*開始就一直眩暈,導致遲遲無法更新,但今晚總算能來寫些什麼了。 對了,但這並不是靈障,我認為是因為換季和肩膀僵硬導致的眩暈 (笑) 順道一提,當我想說讓女兒按個摩, 把以前收到的按摩券拿給她看,沒想到好像已經過期了。 是說,上面明明到處都沒寫期限呀…(淚) 而當我知道這女孩11月時要遠征東京, 卻不知道北陸新幹線怎麼搭時,內心還挺動搖的(笑) 嘛、加油,乖乖去搭夜間公車吧!(笑) 那麼,事不宜遲,讓我們開始今晚不恐怖的故事吧! *注:此處為2019十月的時間點。 這是從女性熟人那邊聽到的故事。 恰好在她高中入學時,碰到母親自殺, 因此在心底留下了陰影,每當提到那段時期發生的事時,總會令她面帶愁容。 因此,周圍的朋友們都會盡量迴避提到母親或高中時代的話題。 然而,從她的角度來看, 朋友們刻意迴避母親的話題、絕口不提高中時代的舉動,反而好像對她帶來了壓力。 「那麼,是為了什麼才露出那樣陰鬱的表情呢?」我向她問道。 於是她告訴了我接下來寫的故事。 朋友的母親,原本似乎是位個性開朗、非常健談的人。 家庭組成有:父親、母親、一個哥哥和她四個人。 其中又以母親為主要的氣氛帶動者。 只不過,在外祖母逝世, 以及關係親密的朋友們接著因病或事故離世後, 就變得很少講話,總是陰沉地嘆著氣。 即使如此,唯獨和家人在一起時,她總是硬裝成沒事人兒的樣子。 這對她來說似乎十分難受。 然後,就在她高中上榜的那天。 母親,突然失蹤了。 並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稍微讓我一個人思考一下……。 於是,家人也並沒有立刻去尋找母親。 對她來說, 本該是為了上榜志願高中而喜上眉梢的時刻, 一下子就跌落到了悲傷的谷底。 即使如此, 在母親回來之後,肯定會為自己感到開心的, 她心想著,一面耐心等待母親返家。 然而在母親失蹤三天後,就連父親也不得不慌張地向警方提出了協尋。 但不論他們怎麼找,依然無法得知母親的下落。 她們一家也將母親可能前往的地點都搜過了一遍,但果然還是無法抓到蛛絲馬跡。 逐漸地,家人也焦躁了起來,母親是否安然無恙,心中已有一半不抱期望了。 就在這樣的某一天,母親回家了。 身上穿著跟失蹤當時一樣的服裝…。 回歸的母親,變得又像以前一樣開朗了。 不,變得比以前還開朗。 記得母親過去樣子的她,看著母親喀喀大笑的樣子,心裡非常無法接受。 「大概失蹤期間遇到了很多事吧」 被父親這麼開導著,自己也保持和過去一樣地方式和母親互動。 接著,又被母親拜託:不想把自己回家了的事情告訴家人之外的人。 為什麼?雖然朋友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心想家人大概有什麼自己的理由吧, 於是就照母親所說,沒有向他人告知母親的歸來。 然後,就好像為了實踐這一點似的, 母親也持續過著足不出戶,白天就一直在寢室睡覺,到了晚上才從棉被裡出來的生活。 就好像,在逃避陽光一樣,即使身為親人的她也對此感到了一絲恐懼。 到了晚上,就跟家人在一起度過,什麼家事都不做。 然後,她眼中的母親, 就是自顧自地哈哈笑著,和家人們說他們所不知道的陌生土地的事情—這樣恐怖的場景。 於是,不知不覺地,朋友開始有了這種想法。 這個人真的是我的母親嗎? 更何況,自從母親回家之後,她就從未見過母親進食的樣子。 就連家人吃飯時,也唯獨母親什麼都沒吃,就只是竊笑著盯著大家吃飯的樣子看……。 然後,當家人都就寢時,也獨自一人醒著, 到了早上,又在不知不覺中從客廳消失,在寢室睡著。 有次,朋友她在大半夜醒來, 不知道為什麼的,這種時候莫名地很想去確認看看母親的面容。 於是,她悄悄地前往母親一個人睡的寢室,悄悄打開拉門。 結果那邊的是,目光如炬,躺在棉被中一直注視著同個方向的母親的臉。 這時,不可思議的,母親不僅沒有發出半點呼吸聲,似乎連朋友她推開拉門都沒察覺到。 從那之後,她就和母親保持距離了。 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感覺那個是有別於過去母親的某種別的存在。 就在這樣的某一天, 比平時還晚起床的母親,在確認家人都聚在客廳後,高興地笑著提案說: 「等等,大家久違地來兜個風吧?」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點多, 不論朋友她還是她哥都反對這個提案, 但在父親的緩頰下,還是上了車,一同出去夜間兜風。 沒想到的是,當詢問母親要去哪裡時,母親竟然說了: 「我想去東尋坊看海…。」 說到東尋坊,那可是自殺勝地, 而且從這個時間出發的話,到那邊都半夜十二點了, 任誰都絕不會想在這種時間點去那種陰森的地方。 但母親仍堅決不肯讓步,嚷嚷著不管怎樣都想去東尋坊看看,根本不聽她的話。 於是,父親這麼提案:「既然這樣,就爸爸和媽媽兩個人去怎麼樣?」 然而,「不是全家一起去就沒意義了……。」 母親卻說說著意義不明的話,遲遲不肯點頭。 所以,父親這麼對朋友她們說:「這搞不好能治療妳媽的心理疾病也說不定。」 結果她們還是沒辦法的,陪同父母親兜風去了。 車子由父親駕駛,母親坐在副駕駛座,而朋友她則是和哥哥坐在後座,就這麼出發了。 那天據說,雖是週末,路上車輛卻格外的少, 在開了要1小時半,到接近東尋坊為止,幾乎可說完全沒會車過。 然後,比這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母親的興致高漲,比平時還要爽朗這件事。 令人不禁想問究竟為什麼那麼高興?笑嘻嘻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就這樣,終於在只剩一點路就要抵達東尋坊時,父親突然急煞車。 煞車突然到讓朋友和哥哥的臉都撞到了前座的椅子上。 然後,她向愣在那邊的父親問道:「怎麼了?」 父親則顫抖著這麼回答:「剛剛,妳媽她突然,站在了道路正中央。」 那怎麼可能?她心想著,下車確認,但汽車周圍都沒有人。 喔不,比起這個,剛剛還在副駕駛座的母親竟憑空消失了。 家人3人一起在周圍不論怎麼找,結果還是沒能找到母親的蹤影。 之後,他們邊擔心著母親的安危,掉頭,平安回到了家。 隔天。 在得知母親的遺體被發現的時候…… 據說是從東尋坊跳崖後,經過了非常多天,為了確認身分而花了不少時間。 然後母親的遺體上穿著的,果然是失蹤當時穿著的衣服。 然後,朋友她在最後對我這麼說。 「我,現在還是不認為,當時回來的是真的母親。 那一定是假借母親的形象出現的惡靈… 所以,要是當時順利抵達東尋坊的話, 我們一家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光是思考就令我毛骨悚然。 所以,當時闖到車子前面的,肯定才是真正的母親, 為了保護我們……」 看來,之所以朋友她會露出那樣陰鬱的表情,便是因為喚起了當時的恐懼。 我這麼確信了。 這世上真的是什麼事都有呢。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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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租屋處的樓梯鬼 與上2篇文章有些關聯,可以先看過較清楚。 https://moptt.tw/p/marvel.M.1713961484.A.D4A https://moptt.tw/p/marvel.M.1714565057.A.6DC 因為太愛這棟大樓的方便性,所以我搬離開原先的樓層,轉而住到較低樓層,這間房間有 輕裝潢,住起來也比較舒服,唯一缺點是太陽照不進來,但因為格局我很喜歡,所以不影 響我承租的感覺,我的狗農曆7月也沒有亂叫了。 我在這間房住了大概7年,這期間偶爾會做一些奇怪的夢,次數真的很少很少,但到最後2 年,我的狗也開始半夜會對著門口低吼,時間都是半夜快02:00左右,你不管叫牠摸牠抱 牠,牠視線總是離不開門口,耳朵永遠立起來,大概半小時到1小時牠就會放下警戒睡著 ,但因為時間不固定我也沒辦法處理,後續基本上就是開著電視睡覺,設定時間到自動關 掉,這樣頻率就降低許多,大概一年2.3次。 https://i.imgur.com/7PZuXyo.jpeg https://i.imgur.com/MPw3Gzs.jpeg https://i.imgur.com/y8NltJY.jpeg 後來隔壁新鄰居衛生觀念太差,造成我家蟑滿為患,怎麼殺都殺不完,接近崩潰,逼不得 已我準備搬家,在我準備搬家這2個月裡,我的狗居然在家裡吹狗雷2次,讓我嚇到馬上打 牠屁股,因為牠從來沒有這樣過!!!不知道跟樓梯鬼有沒有關係,我也沒想到我居然卡 到了!!一切要從夢開始說。 有天我休假,我早上7點多就起床,後來滑手機到11點左右覺得有點累,所以就準備睡個 回籠覺;在半夢半醒中,我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很吵,非常吵,他們說話很大聲,我很 認真聽,但我真的聽不懂是在說什麼話,因為我左邊是鄰居,右邊是樓梯間,而我的床頭 是靠著樓梯間,所以我就想說誰在樓梯間講話那麼大聲,然後我受不了坐起來。 坐起來後我發現我右上方多了一個夾層,上面擺放一堆綠色方形小東西,我靠近想看清楚 是什麼,突然那些東西全掉在我身上,但我不會痛,當我再看一次夾層時,我看到一個男 人的臉,因為夾層很小,他好像躲在裡面,我看清楚他就是正常人的臉,夾層太小只能看 到半張臉,所以我看不到他的嘴巴,但他跟我對視,他的眼睛睜很大,感覺是驚到還是怎 樣,反正我看到之後我就尖叫,但我發現沒有聲音,我開始瘋狂賞自己巴掌,企圖把自己 喚醒。 我醒了我坐起來,然後我叫我的狗,結果還是沒有聲音,我發現我還沒醒,我持續想辦法 把自己打醒,然後我又醒了,我大叫,還是沒聲音,靠….我居然還沒醒,然後我又重複 ,這次我有醒過來,但我眼睛睜開的時候,覺得好累好累,不自覺眼睛又閉上睡著,結果 夢境又回到我的房間,前前後後大概5次,我最後在夢裡無聲崩潰大哭,因為我發現醒不 過來,跟之前不一樣,最後我眼睛真的流出淚,我就醒過來,當下我看時間11:15,只過 了約20分。 我馬上不敢睡覺,並且在同事群組裡面分享這個故事,結果其中一個同事他老婆A是神明 乩身,A馬上跟我說我被跟了,而且時間有點久,應該2.3個月了。 以下是對話: A:你有沒有半夜走過樓梯? 我:沒有啊。 A:還是你早上有走過?因為祂是在樓梯看到你才跟上你的!你是剛剛睡覺的時間走樓梯 的嗎? 我:早上!!有,我大概2個月前走過樓梯,因為電梯故障急著上班怕遲到,所以走樓梯 ,那是我住那麼久第一次走樓梯,而且一個禮拜後,電梯又壞了,我又走第二次,時間都 差不多11點前,我還有跟主管報備。 https://i.imgur.com/8EEtJsD.jpeg A:那就對了,他煞到你了。 我:…..我根本沒怎樣啊!又不是穿的特別漂亮什麼的。 A:反正沒有為什麼,而且你有沒有很常注視妳家樓梯的角落? 我:我回家經過都會看一眼樓梯啊,因為我怕有人躲在那邊,怎麼了!這樣不可以嗎!? A:不是,他就住那,你很常跟他看對眼。 我:乾,關我屁事啦,正常人不是都會嗎? A:反正他看上你了,而且他在你工作上幫你很多,你這幾個月工作業績是不是非常好? 我:確實…我這3個月業績都達標1-200%,就連我這月特休請假只上12天班,業績還是超 達成。但我打牌輸很多耶,一直連敗10場,打到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不會打牌。 A:因為祂希望你少打點牌,早點回家睡覺。 我:靠,怎麼這樣,業績不是重點,我比較想要打牌贏錢,這樣感覺比較好耶!! A:可以啊,你現在可以講出來,只是你要可以接受你很常在夢裡看到祂喔,因為你在許 願。 我:那還是算了。 A:對了,而且你是不是有在房裡說過你要搬走了? 我:有啊,我跟朋友打電話說過,現在也正在整理。 A:因為祂發現你要搬走了,所以在夢中想要看你,只是沒想到你卻看到祂,祂現在也嚇 到躲起來了,你趕快去收驚就好了。 當下我馬上整理好去收驚,去收驚過那麼多次,師傅第一句話卻問我以前從沒問過的! 以下是對話: 師傅:小姐你都幾點睡覺啊!!(確實我這個月打牌打太兇了,都打到早上才回家XD) 師傅:你現在住的地方是租的還是買的? 我:租的,而且我下個月就要搬走。 師傅:那就好,趕快搬走,因為你卡到了!!我把你的魂安好,你一樣把符拿回去化掉洗 澡,然後早點睡覺,如果做夢有夢到數字記得可以多分享!! 之後我回家處理好就沒再做夢,這段時間我再也不敢隨便看樓梯間,並以最快時間打包好 行李搬走,畢竟,夢裡醒不過來這感覺太可怕了!!我有問A怎樣才算是收驚完全乾淨了 ? A說只要你開始打牌贏錢就是乾淨了XD -- 已更新連結囉,謝謝提醒。 小強真的很多,那照片是不到一星期的量, 一點絕都殺不完,會從外面一直進來, 乾脆用黏蟑板活捉; 打牌就是消遣,但打到後面太心累了~~~ 被你們講完,我是不是真的錯失一個暖男!? 我夢裡看到祂就是正常人,沒有那種暗灰無血色的臉,就是普通人的臉,難道他不嚇我也 是最後的溫柔嗎XD 蟑螂真的是讓我崩潰,最後是通報環保局才處理好的,聽水電說隔壁鄰居家裡面也全是垃 圾跟蟑螂,走進去蟑螂還會馬上爬到你身上那種…..水電去去過一次嚇到衝出來拒修。 好吧,照片真的噁,我直接撤掉, 因為我覺得小強比鬼可怕, 想說分享一下,讓大家體會我的驚恐XD 看過新聞的蟑螂屋,那是大隻的, 這是小的,不然真的很恐怖!! 還好我家這個樓梯鬼是善良的 那我分享個我家狗照片緩緩好啦 哈哈 https://i.imgur.com/UqMVImQ.jpeg 這個大樓總共三台電梯, 正常不會有人走樓梯, 只是那天剛好三台電梯都斷電, 所以只能走樓梯桃園是大蟑螂, 我這個小蟑螂而已,習慣就好了XD 現在想起來,這鬼真的很照顧我捏!!! https://i.imgur.com/aTKr7WW.jpeg https://i.imgur.com/QaFj6nU.jpeg 鬼沒爬樓梯,鬼是住在樓梯間XD 當時的我只覺得害怕不覺得暖, 現在想想,好像有點需要祂,哈哈哈 數字部分我以前確實都會夢到數字, 所以師傅說的時候我有嚇到, 但自從他跟我講之後, 我還沒夢到什麼數字, 我也希望趕快夢到數字啊...... 有夢到再分享,哈哈哈 要看蟑螂照片可以自己找我要,噁爆! 養蟑人好像有精神疾病,頂多找環保局… 帶去廟要怎麼帶啊?如果不帶不就一直跟嗎!! 但這風向不對啊,主要是人鬼殊途, 當下完全不覺得暖啊..... 現在被大家說的,有點後悔拋下他了XD 吹狗雷剛好我跟牠在玩,我按摩牠脖子, 牠突然往後仰吹狗雷,很恐怖捏! 話說暖男鬼還有一個優點, 我家地下室電梯只有一台, 然後我車停地下7樓,地上樓層37樓, 有時候電梯都等超久, 我記得要搬走的那個月, 有2.3次很神奇, 當我走到電梯的時候, 還沒按電梯,門就打開了,重點裡面都沒人, 我有問A朋友,她說是祂幫你開門, 請問這算是最後的溫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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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H大靈異研究社入社手冊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親愛的新生,歡迎你加入H大靈異研究社,我向你保證你的選擇絕對不會錯,讓我們 一起度過愉快的大學四年吧!   我們靈異研究社顧名思義就是探尋任何超自然的事件,記住我們的宗旨,「背棄科學 ,相信玄學!」   當然,為了安全且快樂的社團活動,我們整理了諸多前輩留下來的經驗,希望能幫上 你。   第一條:學校湖邊最多只有三隻鵝,當你看到第四隻鵝的時候請離開現場,牠看起來 是鵝沒錯,只有看起來。   附註:我說的離開是不要去招惹牠,請不要跟機器人研究社借無人機去騷擾牠,無人 機很貴。   第二條:禁止在社辦內舉辦任何儀式,包括但不限於溝通宇宙外部、復活古代邪神、 製造人工異聞。   附註:第二條作廢,靈異研究社沒有社辦,我們有跟登山社借地方放東西,但那不是 社辦,重申,我們沒有社辦,如果有人找你去社辦,請無視他並立刻通知幹部。   再附註:現在登山社也沒有社辦了,我們有跟廣播社借地方放東西,拜託大家乖一點 ,那些設備我們賠不起。   第三條:學生餐廳有供應自助餐,但那天菜色出現芋頭丸的時候,我們不建議當天去 用餐,至少不要吃芋頭丸,如果不慎誤食,請把自己關在房間內至少七天等待耳邊的低語 消失,你可以跟老師用靈異研究社社團活動的名義請假,他們會准的。   第四條:當你遇到躲貓貓社的人(他們通常會穿著社團T恤躲在角落)請無視他,不 然會換你要躲起來,你不會希望被鬼找到。   第五條:當你走過側門旁邊地下道的時候如果跌倒了請往回走,那是一次警告,而祂 不會警告第二次。   第六條:通識大樓的電梯請兩人以上共乘,如果你不慎落單,請按下緊急求救鈴但不 要回應任何問題,會有人去救你,但不會有人與你交談。   第七條:當你接到新生福利處打給你的電話時你可以跟他說話,但不要前往電話中提 到的地點,不管他提出任何條件。   第八條:記得準時繳交社費,不然社長會吃土,我們要賠的東西很多。   第九條:社團活動一定會在群組內先公布再舉辦,不要相信任何非群組訊息,例如新 生特別迎新或是秘密送舊。   第十條:學校內有共享單車,是黃色也只有黃色,綠色的不要騎。   附註:紅色的也不要。   第十一條:僅限女性新生,當你發現有人在尾隨你的時候請不要驚慌,他看起來很噁 心,但他不會傷害你,你可以正常的報警,當地警察已經習慣處理這種狀況,此條明年廢 除。   附註:那個混蛋被當了,時限再加一年。   第十二條:晚上社團大樓的廁所如果燈是暗的就不要使用,也不要自己打開燈,對面 的大樓有廁所,請去對面。   第十三條:第二條作廢,每個禮拜三晚上八點請去社辦集合,社辦位置在绀惧湗澶ф 〒   第十四條:無視第十三條,每次印刷都會跑出來,再重申一次,我們沒有社辦。   第十五條:危急時候可以聯絡幹部,包括社長、副社長、公關、康樂,但我們沒有總 務,總務是社長兼任。請無視任何自稱是靈異研究社總務的人。   附註:是無視總務不是無視繳社費。   第十六條:會有人跟你推薦葉教授的通識課很涼並慫恿你去聽一堂作加簽,請不要前 往,我們學校有禁止姓葉的教授開通識。   第十七條:側門的義大利麵店有靈異研究社特約,但請不要浪費食物,維護社譽人人 有責。   第十八條:我們鼓勵社員舉辦任何靈異儀式,但請先知會幹部並獲得申請,我們真的 快沒錢賠了。   附註:請停止舉行任何求財儀式,歷代社長試過了,這類儀式只會讓我們賠得更多。   再附註:如果有人拜託你幫忙舉行求異性緣的儀式,請拒絕他,這類儀式對他沒用, 如果他死纏著你不放,請報警。   第十九條:任何社員應盡最大力量配合社長的要求,不管那聽起來多麼的奇怪,有時 候情況不容許他解釋那麼多。   附註:當社長跟副社長意見相左時請徵詢社團顧問,電話在最後頁,打到通為止,並 請記住他姓葉,如果接起來不是,打第二支電話。   第二十條:請遵守學校內各場所規定,包括圖書館、宿舍、餐廳等等,那些規定寫出 來一定有原因,不要嫌麻煩,那些規定大部分跟我們有關。   第二十一條:請不要騎摩托車進校園,如果有需求請跟學校提出申請,有東西不太喜 歡摩托車的聲音。   第二十二條:我們只有第二及第三男子宿舍,第一男子宿舍不是給我們的。   第二十三條:不要在農藝系的田辦儀式,我知道那邊場地很遼闊很適合生火跳祈禱舞 ,上一個這樣做的全身燒傷送醫院,那裏是別人的地盤。   第二十四條:要買儀式用具可以去正門的文具店,我們有特約,如果店長問起社長行 蹤,請說他出國交換暫時回不來或任何理由,歷代社長欠店長很多錢,而且我們還不完。   第二十五條:每本手冊都會有社長親簽,如果你看到有人的手冊沒有,請立刻讓他把 手冊燒掉,並忘記裡面所有守則。   此守則僅發行於202X年,每年改版,如有緊急修改請依群組訊息為主。   祝你有個愉快的社團生涯。 -- 我偷渡都被您發現 厲害 謝謝推 基本三大原則 有事call幹部 不要找總務 記得繳社費 謝推 我說我貼出來就長這樣您相信嗎XD 是故意打的,感覺打成亂碼比較有趣 謝推 欠太多XD 謝推 最討厭你這種直覺敏銳的讀者XD 在背面應該有簽….吧 謝推 兩間社辦 一間學餐 半間文具店 兩台無人機 三輛共享單車 上述紀錄持續更新中 謝推 負債累累www 謝推 自信點 把懷疑拿掉 謝推 登山用具很貴的XD謝推 關係社長會不會吃土XD謝推 記得檢查背面 謝推 又一個抓到偷渡犯的 謝推 謝謝您 畢竟有八成都是社團自己搞出來的…謝推 謝謝您 謝推! 我也愛您 謝推 一人一塊 救救社長!謝推 看來我偷渡的太用力了,下次小力一點XD 謝謝ruka大記得小弟我,愛您喔 謝推 看來鵝是每間學校標配XD謝推 也沒有全校公認啦…只是每次出事都有他們,但靈異研究社的水是不可燃的,至少現在是 XD 謝推 要賠的東西太多了XD謝推 可以檢查一下背面^^謝推 應該有寫 絕對不是作者寫茫了忘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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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大富翁 叩叩叩叩,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寧靜的夜晚。 這個時間,會是誰來敲門呢?我好奇地想著,因為我是獨自一人住進這間旅館的,不會有朋友來找我,時間這麼晚了,工作人員也不會來打擾客人才對。 本來躺在床上休息的我打開了門,看到兩男兩女,共四名陌生的年輕人站在門外。 「你好,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了。」帶頭的年輕男生手上捧著一個色彩繽紛的紙盒,很有禮貌地問:「我們是隔壁房間的住客,我們想玩大富翁,想說這個遊戲越多人玩越好,請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玩呢?」 我看了一下他手上的紙盒,那正是傳統的大富翁桌上遊戲,我以前也常跟同學一起玩,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一起出來玩的朋友吧?我以為現在的年輕人出來都只會玩手機,他們竟然帶大富翁來玩,真是少見。 「真是懷念,好,我就陪你們一起玩吧。」我想想後便答應了,反正晚上在房間也沒事做。 「太棒了,謝謝你!」 四名年輕人進入我房間,在床上把大富翁的遊戲棋盤攤開來,然後開始分配棋子。 「那我們開始吧!」 第一個人擲出骰子後,遊戲正式開始了。 就算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玩了,大富翁的玩法我還是記得很清楚,每個人一開始會分到一筆遊戲用的金錢,還有屬於自己顏色的棋子,每買下一格房產時,我們就會在那一格放上自己顏色的小房子,對手只要走到我們的房產上就要繳交過路費,走到「機會」跟「命運」時,還能抽不同的卡片,抽到好的卡片就能扭轉劣勢。 記得在小時候,大富翁的棋盤對我們來說就代表了無限可能,我們可以透過棋盤到其他地方,做許多我們從沒想到的事情。 而現在,大富翁的棋盤紙在我眼中卻變得好小一張,或許是長大見識過社會的殘酷後,我們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了,現實的人生不可能跟大富翁遊戲一樣,一開始就有一大筆錢能花、更不可能走到哪裡就能買下哪裡的地,就算走到機會跟命運,等著我們的也不是能逆轉局勢的好卡片,更高的機率是被壞人跟詐騙害到一無所有。 「換我了!」 當我丟出骰子,數著點數來移動棋子時,真的有回到了小時候的感覺,什麼都不用想,只要專心在棋盤上就好。 只是隨著遊戲進行,我慢慢發現不太對勁,房間裡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了。 我拉了一下領口,問其他人:「喂,你們有沒有覺得變熱了?」 「有嗎?」「我沒有感覺啊。」「會不會是冷氣跳掉了?」他們說。 我檢查了一下冷氣,一切正常,我還特地把冷氣溫度調低,但房間裡的溫度還是一樣熱。 「不是啊,真的越來越熱了……」我開始拿衛生紙頻繁地擦汗。 「可能真的是冷氣壞掉了,先把這局玩完,等一下再跟櫃台反應吧。」他們擔心地看著我,像是怕我跑掉似的,叫我先玩完再說。 這時輪到下一個人移動,他走到我的房產上面,依照規定要交過路費給我。 如果說溫度變高只是前兆,那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真正的災難。 對方把過路費拿給我的時候,他臉上的皮膚直接掉一塊下來,露出底下被燒到焦黑的模糊血肉。 不只是他,接下來只要有人被罰錢,他們身上一部份的皮膚就會像油漆一樣剝落,從剝落的地方不只能看到被燒傷的肌肉,還能聞到燒焦的臭味,彷彿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模樣。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這幅景象早就被嚇跑了,但我只是吞了一口唾液,裝作鎮定的樣子繼續跟他們玩,因為我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了。 我是聽到這裡的亡靈傳說後才決定住進這間旅館的。 這間旅館是新蓋的,更早之前在這裡的舊旅館因為發生火災而被拆掉了,只不過死於那場火災的亡靈,也就是我眼前的這四個人,仍然會出現在新的旅館裡。 他們會找單獨入住的旅客玩大富翁,真實的目的則是要奪取旅客的靈魂,只要輸了就會被他們帶走,也就是說這是一場賭上性命的大富翁,不過只要能贏到最後,在這場大富翁中贏到的錢就會變成真的,可以得到巨大的財富。 雖然這一切只是傳說,不過對我來說,是真是假根本無所謂,在股票跟各種投資上的失利已經讓我一無所有了,我今天就是來賭命的,既然加入遊戲,我就一定要贏! 我忍耐著房間的高溫跟他們身上傳來的焦味,丟出骰子繼續進行這場賭命的大富翁,終於,有一個女生走到我的房產上時,她身上沒錢能付過路費,正式宣告破產了。 而此時此刻,她身上已經沒有半片完整的皮膚,完全變成被燒死時的焦屍模樣了。 「看來我輸了。」 奇怪的是,當那女生雙手一攤宣告破產時,從她焦黑臉孔上出現的並不是惋惜,而是一抹微笑。 緊接著,房間內的溫度下降了,一陣涼風吹來,將幾乎焦炭化的她吹散成數道黑灰,消失在空氣中。 我心裡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她輸了還笑得出來?他們的目的不是為了贏走我的靈魂嗎? 遊戲繼續進行,第一個輸的女生的房產很快都被我買走,棋盤上的房子幾乎都是我的顏色,遊戲局勢也朝我這邊一面倒,其他人只要一丟骰子,就是準備要付過路費給我了。 很快的,第二個人跟第三個人也破產輸了,他們最後都跟第一個女生一樣,面露微笑消失在一陣涼風中,像是他們終於能從遊戲中解脫了…… 房間裡只剩我跟那個帶頭的男生,在他準備丟出骰子之前,我終於忍不住問:「你朋友明明輸了,什麼都沒有得到,為什麼他們看起來還是很開心的樣子?」 「為什麼要難過?大富翁本來就只是一場遊戲啊。」 「可是……你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拿走我的靈魂嗎?」 「蛤?」那男生臉上已經沒有完整的皮膚,不過還是能看到他露出錯愕的表情:「拿走你的靈魂?為什麼?」 「傳說是這樣講的啊!」 我把聽到的火災亡靈傳說告訴他,對方聽完後卻哈哈大笑:「難怪我們之前找的人總是玩到一半就跑掉了,原來有這樣的傳說啊!」 那男生接著跟我說出真相,他們會找人玩大富翁,根本不是要贏走別人的靈魂,他們只是需要有人幫他們完成最後一局的大富翁,這樣他們才能從火災中解脫。 他們四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每年都會一起出來玩,並在旅館房間裡玩大富翁,可以說是他們維持友情的一種儀式,之前的舊旅館發生火災時,他們就在房間裡玩大富翁,後來逃生不及而一起被燒死,雖然舊旅館已經被拆掉了,但他們還是一直被困在這個空間,必須有人幫他們把最後一局的大富翁完成,不管是輸是贏都可以,只要完成最後一次的遊戲,他們就能得到解脫,離開這個地方。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我了,但我還是很捨不得這個遊戲,真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呀……」 那男生丟出骰子,走到的正是我的房產,而他的錢已經不夠付過路費了。 「看來,我也終於要輸了……」 他臉上微微一笑,閉上眼睛等待那陣涼風來把他帶走。 「我覺得大富翁之所以會叫大富翁,是因為不管最後是贏是輸,只要有認真享受遊戲,每個人都是大富翁,我相信你也能懂的吧……」 最後的那陣風不只帶走那個男生,床上的大富翁遊戲組也跟著被吹散,房間裡恢復本來的溫度跟景象,只剩下我一個人。 剛才的那場大富翁遊戲就像童年的夢境,僅短暫發生,卻深深刻印在記憶裡。 我想著男生最後說的話,以前跟朋友們玩大富翁的畫面突然全都湧了上來。 記憶中,我跟朋友們好像從來沒有玩過一次完整的大富翁。 在教室跟同學玩,總是會被上課鈴聲跟老師打斷。 放假在家裡玩,也總是會被父母打斷,我們只能把遊戲收到盒子裡,等著下次再玩。 但那個下次,卻不知道是幾年之後……有些人甚至根本等不到了。 就跟那男生說的一樣,真不想這麼快就結束呀…… =============== -- 大家好,我是阿攤。 鬧鬼的路邊攤:http://batan.pixnet.net/blog 鬼話連篇路邊攤:https://www.facebook.com/scarycomi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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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青煞玉之三:流金蜃城 05 我聽得出來,蒼素是真心希望我能收齊心玉。 可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是單純想看修界大亂,還是另有所圖? 我無從得知答案。蒼素說話真真假假,並不是會老實交代的人,我不斷提醒自己,不能被 他一時表現的友好蒙蔽。信任狡詐無情的禍鳥,那是自掘墳墓。 一路上,蒼素偶爾會不見蹤影,暫時消失在我和梁哥視線中,但過陣子又會自行歸隊。 我趁他不知跑去哪溜搭,和梁不問再三確認:「真要和他合作?別忘記他在祈山做過什麼 事,這傢伙比我還瘋,情緒上來時根本敵我不分。」 「此一時,彼一時……」梁不問淡聲道:「我們暫時有共同目標,這樣就可以了。」 ——這樣根本不可以。誰知道那隻笨鳥會不會心血來潮,最後反殺一刀?我想起自己稍早 也是被蒼素用相似的說詞搪塞,心中更是不滿,正想反駁時,話題當事人卻已回到眼前。 勁風揚起,蒼素足下無聲,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我和梁哥身旁。 他抹去自己嘴角殘留的血,帶著笑說:「哎,兩位,表情別這麼凝重啊。」 我看蒼素全身布滿斑斑血跡,嫌惡之意溢於言表,「……你剛幹嘛去了?」 他才消失沒幾分鐘,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我們出門時不是才說好,路上要盡量 低調,別引起太多注意。現在是怎麼回事? 「大人,您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蒼素對我的排斥視若無睹,笑意散漫,「學學梁家人,不要什麼都好奇啊。」 梁不問瞥了他一眼,只說:「你要找食物就去找,但別這麼張揚。」 「但張揚一點,剛好可以吸引下一餐自投羅網?」蒼素打著莫名其妙的算盤,「我幫你們 解決掉偵察兵,然後吸引來更多追兵,這樣我就有吃不完的糧食了……」 雖然我深知自己的健康狀況一直都是欠佳的狀態,但聽到這番話,血壓還是會上升。 所幸,接下來的路程都還算順利,蒼素也沒捅出什麼簍子。 錦沙城附近是一大片平坦沙地,我們只要稍微靠近,就會被鎮守的人發現行蹤。梁不問為 了向我們解釋突圍策略,找了一處高地,能遠遠俯視著錦沙城。 我們站在高地上,從這角度望向錦沙,放眼沙海無垠。籠罩著錦沙城的生死局規模大到讓 人難以想像,濃黑冤煞和沙塵融為一體,讓整片熱漠都成了生人勿近之地。 在生死局前,蘇家子弟們著青藍色道服,嚴陣以待。 這處高地其實離錦沙城很遠,是一般人不會考量到的偵察位置。但我們三人恰巧能利用這 點,我五感天生敏銳,梁不問能控傀轉移視覺,蒼素則身懷禍鳥血脈,天生視力就好。 「他們也動員太多人了。」我觀察蘇家的陣勢,一邊拆解:「最外層是困神陣,踏入陣法 範圍,陣法對象所施的五行術法會被大幅削弱,蘇白湘看起來是守在陣眼附近。」 「還有,生死局前還有一道防禦型陣法,可能是虛牆?守虛牆的那五位只要有任何一人醒 著,就沒有人能越雷池一步。」我瞇眼著瞧,「那五位是誰啊?梁不問,你認識麼?」 「有一個好像是黑馬同輩,蘇瑩瑩。」梁不問又看了幾眼,然後搖頭,「剩下的不認識。 印象中,蘇瑩瑩是他們那輩的才女,生死局前五人,應該都頗受蘇白皇器重。」 「也不用認識啦,他們遲早會死。」蒼素折著手指,渾身散發危險氣息,暗自盤算起惡劣 的想法,「嗯,讓我想想……」 「你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好不好?像個變態一樣。」我忍不住吐槽。 「大人,他們在我眼中就是吃的,我才不會有其他多餘的心思。」蒼素竊笑,瞇起金眸和 我說:「一般人在吃大魚大肉的時候,同樣會注重肉質吧?我也是很挑的啊。」 梁不問對我們沒營養的鬥嘴內容毫無興趣,他看著遠方陣法,說:「先前在家有提過,我 們沒有要在這裡和蘇家爭個你死我活,只要能闖進生死局就行。」 「所以,我們要毀掉生死局前的虛牆。」他說:「要毀虛牆,得先處理蘇白皇、蘇白湘和 困神陣。這三者疊加,不耍點伎倆,很難硬闖。」 「你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梁不問看向我,四目相接一瞬,我就理解了他的意思,「這 些修界後輩,光聽傳聞,大概很難想像所謂的『強』,到底是強到什麼程度。」 蒼素聽完,哦了一聲,很快也就心領神會了梁哥的想法。 這該算我們三人的思考脈絡相近,還是得歸功於我們的實戰經驗都不少? 「嗯,來設個局?」蒼素和梁哥協調,「你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去暗中毀掉困神陣,但 營造出陣法還在的假象。等陣毀了,大人您再看好時機,一舉突破。」 梁不問思索一陣,認為這作法還算可行。 我好意外蒼素會願意和梁哥合作,在我的偏見中,這隻大白鳥應該會更我行我素一些。 「禍鳥可是曾生擒火鳳的家族。」蒼素勾唇,「我很會打配合,平時不想而已。」 「那麼,如果要毀困神陣,我從哪下手會比較好?」他問。 「嗯……在生死局附近,所有陣法或多或少都會受其影響。」我沉吟一陣,指著一處方向 道:「困神陣東南角,那位置和生死局溢散的冤煞對沖,會是突破點。」 「那附近有好多人,一、二、三……」他數到一半,忽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六個人, 三男三女。要影響全陣,應該要殺至少三個吧。大人,您比較想要誰死?」 出於逃避心態,我完全不想再往那方向細看,「別問我,你自己開心就好。」 「那我換個問法,您比較希望誰活?」 「……是有差?隨便。」 「嘖。」蒼素嘴角笑意更深,「那我就自己挑嘍。」 雖然這一趟來,本就無法和蘇家相安無事,但我對蒼素高昂的殺意還是很不能理解。 我放棄去揣摩蒼素究竟在笑什麼,轉而看向梁不問。 他的目光淺淡,乍看之下,會以為他是在看一個懷有紀念價值之物。實際不然,梁不問只 是望著一座死城,將遠方張牙舞爪的冤煞,納進他遍覽眾苦的雙眼。 他看得入神,我順著他的視線,卻只看到了毫無生機的荒蕪禁地。 我不禁懷疑,我們眼中,映照的可是同一座城? 「你在看什麼?」我忍不住問。 他眨眨眼,彷彿有一瞬恍惚。我有種錯覺,好像在方才那短暫的須臾,他去到了一處遙遠 彼岸,如果我沒出聲呼喚,他就會迷失在時空長流,再也回不到這個地方。 但梁不問什麼也沒說,他只淡淡轉頭看我一眼,「我在找蘇白皇可能在哪。」 「找不太到,九冥鹿的匿蹤能力太強。」他說。 我無法判斷他說的是否屬實。確實可能是我濾鏡太重,其實在胡思亂想的只有我? 「不用找,殺進去時就知道了。」蒼素遠眺蘇家布陣位置,笑說:「看到時哪裡會憑空冒 出攻擊,那就是蘇白皇在的地方。真刺激,反應力大考驗吶。」 「雖然蘇白皇的部分有點難提防,但關於蘇白湘的鏡符,我還有尚未提及的事。」梁不問 說:「鏡符細節我不全然清楚,不過至少可以肯定,她這種符有不少使用限制。」 「我先前打聽到,鏡符使用條件嚴苛。其限制之一,就是被複製者需在原地待上一定時間 ,鏡符才會生效。所以只要持續變換位置,就不會中招。」 「一定時間是多久?」我問。 「不超過五秒。」梁不問想了想,「保守估計,兩秒左右。」 我點頭表示理解。兩秒聽起來很短,但對修者而言,一轉眼就是生與死的差距。蘇白湘要 抓到這片刻時機,讓鏡符發揮效用,怕也沒想像中容易。 總之,在那高地上,我們遠遠對著沙漠那端進行了幾次沙盤推演後,便再次啟程。 我們最後挑了一個厚雲蔽月的夜晚行動。 學有所成的修者多半都曾入過局,大家對夜晚的警覺程度會高於白日,環境昏暗不會影響 到他們的發揮。但這前提不適用於這些小輩,這裡有太多經驗不足的年輕修者了。 蘇家整體給我的感覺,比千年前要孱弱許多。我問梁哥,這是我的錯覺嗎? 梁哥說:「他們也不是代代都有能人。別說別人,你自己難道能和千年前相提並論?」 我被反將一軍,失笑出聲。你又沒看過我以前的樣子,別講得好像你很熟一樣。 蒼素在我們離錦沙還有段距離時,就與我們分頭行動,他會等梁哥出手時再伺機與我們配 合。這是考量後的作法,我們越早兵分二路,就越不容易被發現是同夥。 越過腳下這片綠洲後,就再沒有可供遮蔽的地方。 「你為什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我看梁不問神色清冷如故,忍不住問他。 梁不問長眸朝我一掃,那雙黑白分明的美目,在黑夜裡流露若有似無的難解思緒。或許, 「緊張」這詞對梁家人來說太過多餘,他們練無心之道,早不拘此種枝微末節的情緒。 但我以為,他至少會說點什麼。然而,梁不問只是斂落長睫,陷入沉默。 下一秒,他朝綠洲外的方向抬眼,「我們被發現了。」 語音方落,梁不問人隨聲動,五指一張,指尖靈絲化作游蛇,向綠林外疾刺而出! 什麼鬼?時機這麼剛好,到底是真被發現,還是你欲蓋彌彰啊? 內心滿滿疑問都被堵在胸口,像生吞了個無法消化的東西一樣難受。但梁不問既已出手, 我也沒空再糾結這事,腳下一抬,迅速跟上他的身影。 靈絲在夜中劃過長空,以破風之勢,直叩困神陣防線。 就算是面對修界中人,梁不問出手也沒有半點遲疑。他指尖靈絲,透白、凌厲、削鐵如泥 ,絲的狀態完美反應控靈者心緒,這是遮掩不了的事實,而梁不問手中的絲始終如一。 無論是草傀、靈胎,或有名有姓的同輩修者,在梁不問眼中,都沒有區別。 我由衷佩服的同時,卻也打從骨底心生畏懼。 我早和溫昭說過,斷念絕欲的梁家人,比我更接近天。 打著擒賊先擒王的主意,梁不問一出手,目標直取位於陣法中央的蘇白湘。但對方也不是 省油的燈,加之她身處位置極佳,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蘇白湘側首避過靈絲,玉手一抬,指間轉眼就夾了張黃符。 黃符無火自燃,蘇白湘喚出兩隻和她道服顏色相近的巨型焰虎。 蘇白湘朝天扔了著火的紙符,藏藍衣襬隨風飄揚,「梁不問,你也太無情了。」 梁不問連招呼也沒應。他一擊不中,下秒,便勾指扯回靈絲。 霎時間,他指尖白絲一分為二,在夜色中泛出流火光澤,刺入兩位蘇家後輩額心。不知名 的兩人身體一僵,應聲倒地。他們沒死,只是暫時失去意識。 蘇白湘低罵一聲,朝四周大喊:「你們自己眼睛放亮點,別中招!誰被放倒,誰回去倒楣 ,家裡最近很缺雜工啊!」 兩隻焰虎一左一右撲上梁不問,他翻掌收回靈絲,游刃有餘的穿梭在藍焰之間。 至於我,其實也無暇再去關心梁不問情況。 梁哥動手後,我就跟著他的步伐入陣,困神陣帶來的乏力感分秒不差的籠罩於身。這種陣 很神奇,遇強則強,對一般修者而言卻沒什麼影響。 我稍微往虛牆方向的五人隨手揮出一道風切,雖然威力不如預期,但要斬常人首級仍是綽 綽有餘。這是個簡單的測試,測的是等等蒼素破壞陣法後,該如何拿捏術法強度。 趁著年輕修者都還愣在原地,裹足不前時,我想往虛牆的方向再靠近一點,看能不能趁機 研究要怎麼攻破那五人防線。 然而,就在此時,神奇的事發生了。第三道被我揮出手的風切硬生生轉了個大彎,彷彿那 道風忽然就擁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回咬我這位發出攻擊的人。 我足下一頓,往旁閃身避開風切,同時,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無色,卻濃烈不已的殺意。 九冥鹿,不只擅於匿蹤,牠的另個特點,是能回擋絕大多數的五行術法。 我瞇起眼,除了有幾位蘇家子弟在旁邊伺機徘徊外,眼前空空蕩蕩。 但我很清楚,蘇白皇就在這裡,只是我看不見他。 霎時,一道極輕微的電流聲響起,我靠著直覺抬手立起一面土牆在前,隨後見電光一閃, 土牆碎裂!面對看不見的敵人,我處處制肘,想要反擊,卻又得顧慮九冥鹿的特性。 我左躲右閃,梁不問說得確實沒錯,蘇家比我預想得還難纏。 蘇白皇對雷法的熟悉程度也出乎我預料。雷法蓄力時間短,攻擊力道強,理應是五行中的 熱門選項,然而實際上修行雷法的人並不多,我上一個有印象的對象,還停留在蘇年生。 修五行講究天份,除卻我這種特例,天生通雷法的人少之又少。 又一道紫電襲來,在離我右腳只有毫釐之差的位置,印下一條鞭形殘影。 我終於能理解,梁不問為什麼堅持要找幫手來。今日這局面,如果只有我和他兩人前來, 就算能闖入局,也會預先消耗太多體力,難以在生死局中搶得先機。 有找蒼素同行是對的。 在和蘇白皇纏鬥間,我不動聲色地往東南角的方向一瞥。 現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我和梁不問身上,是很適合蒼素動手的時機,而他也確實這麼做 了。東南角那裡守著六個人,那裏位置偏僻,是蘇白皇和蘇白湘現在無暇分心的角落。 蒼素雖然平時殺人殺得肆意又張揚,但禍鳥其實是很擅於暗殺的族群。所以浮倪有辦法神 不知鬼不覺地替換心慈,蒼素也能在進入祈山時,以極快速度取代掉萍娘。 在我的餘光中,蒼素身影恰似鬼魅,幾乎要融入無邊黑夜裡。 他步伐無聲,甚至連服飾都偽裝成了蘇家人的樣子。說實話,若我今天不知道他會在場, 以我現在狀態來看,我可能也不會意識到他已經混入這裡。 我凝神應付蘇白皇,在還沒找出九冥鹿的破綻前,決定只閃不攻。結果一個回首,我在不 經意間,居然和遠方的蒼素對上了眼。他妖眸含笑,朝我勾起一邊嘴角。 下一秒,他掐斷了身前女人的脖子。 沒有慈悲、沒有猶豫,這一切對蒼素來說,和呼吸一樣自然。 女人來不及呼救,甚至連她身邊的人都沒有發現異狀。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等等就會被蟲子們吃乾抹淨,成為一具徒具人皮的空殼。只是蒼素會 暫時控制著她,所以那具皮囊還能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這是不得已的犧牲。蒼素不可能不殺人。 我嘗試這樣說服自己,但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掃向東南角剩餘的五人。 然後,我腦袋出現了片刻空白。 ——那五人中,居然出現了我認識的臉孔。 是黑馬。 我呼吸一滯,想起了稍早在高地時,暗藏在蒼素金眸中的詭異笑意。 下一秒,所有的事都在瞬間發生。 --- 那個,我下週可能、可能...會請個假, 看看狀況,可以的話還是會盡量讓下秒不要拖太久。 -- 嗨,我是媛媛,寫小說和各類閒談 這裡出沒短篇和日常:https://www.facebook.com/DeepDreamS -- 感謝頭頸和大家的推~ 我原本以為我這章會寫到入局XD 但往下又寫了一段,發現還要幾千字 如果我下禮拜沒發新章,可能會回來編輯這篇,把原本想打到的劇情進度補上 白湘:好熱 想吃冰 想想就覺得他們真的勢力單薄 今天也變熱ㄌ 謝謝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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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台中某汽車旅館 事情發生有點久了 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害怕 最近又要去台中玩 我又是喜歡住汽車旅館的人 所以在找汽車旅館的時候 又想起這件事情 所以就想分享這個經驗 以下為個人親身經驗 開始 因為本人喜歡住汽車旅館 主要是有私人停車庫拿行李方便 再來就是電視大台音效好 所以住宿主要都是找汽車旅館居多 有次跟男友到台中去玩 當時想說找大間一點的汽旅 當下預定了VIP房型 一進去裡面有小型泳池 房間面積大概70坪 房間非常大 我個人非常滿意 因為本身敏感體質 容易被跟+感應的到環境磁場 所以當下覺得這房間沒問題 而我習慣住外面第一件事情是沖馬桶 當下就發現馬桶水箱完全沒水 所以通知了櫃檯 櫃檯馬上說要幫我們更換房間 我們同意之後 就到了另外一間房間 進去之後 房間更大 (我網上查100坪) 先講一下房間格局 時間太久有點忘記 首先門一打開有隔起來小通道 無法直接看到房間內擺設 但一走進去後就直接看到床 床兩邊各有個小桌子跟電話 然後床離兩側牆壁有點距離 兩側牆壁有整排像廚房流理台的方型櫃子 一側應該是有冰箱 一側還放個椅子可能當文書桌 重點床架後面沒有任何東西 沒有屏風也沒有牆壁 直接就是一座樓梯 樓梯後面就是KTV格局的沙發桌子 然後後面還有很大的面積 正常進房後插鑰匙 燈光應該會全部開啟明亮 第一間房間就是這樣 但這間房我進去之後 燈光當下沒有很明亮 而我也沒注意到 我只知道 我一進去就覺得有種讓我窒息的感覺 因為有點不太舒服 而且是我們同意換房 當下我只跟男友說我們去到處看看 首先我們先去上樓梯去2樓 沒想到2樓居然有游泳池 而且好像是2個游泳池 外加許多沙灘椅之類的椅子 但是因為2樓燈光更昏暗 而且擺設有很多花草樹木 我其實越走越不舒服 還沒看完我就趕快衝下去一樓 到一樓之後 我跑去看廁所及浴室 非常大 而且好像有2個廁所跟蒸氣室 重點離床非常遠 我覺得這格局很詭異 而且我身體越來越不舒服 所以我跟男友決定之後還是換房間 當下打給櫃檯 委婉告知是敏感體質 這個房間讓我有點不舒服 能不能換別的房間 櫃檯請我稍等 然後5分鐘回電 那時候我跟我男朋友各自滑手機 但我眼光不時會被房間最後面的廁所吸引 因為感覺有東西晃過 但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後來櫃檯回電 問我能不能再說看看是怎樣的不舒服….. 我當下就講說我敏感體質 這房間讓我頭很暈之後越來越想吐了 櫃檯聽完馬上就說目前另一間房型還在打掃 看能不能稍等 馬上會幫我換房間 我回覆還是能換回原本房間也可以 櫃檯回覆剛剛房間馬桶沒水 是因為人員把馬桶止水閥關起來而已 打開之後就可以正常入住 之後櫃檯請我們稍等先在房間內休息 等工作人員處理好之後會打電話給我們 我們再過去就好 當下掛完電話我就開始把東西收好 然後跟男友說櫃檯同意我們回去原本房間 接著我就說這個房間我沒辦法睡 我現在身體很不舒服 結果話一講完 房間燈光突然全暗掉 只剩下緊急出口告示牌亮綠光 跟外面些許燈光照亮房間 我全身雞皮疙瘩馬上起來 男朋友還特別去把鑰匙重插 但完全都沒有反應 我馬上把所有東西全拿起來 直接衝出房間開車去櫃檯 櫃檯看到我直接說怎麼那麼剛好 房間處理好了 我們還沒通知您就出來了 我直接問櫃台是你們把我房間斷電嗎 櫃檯說沒有呀 我們什麼都沒做 我就說我們房間剛被斷電 但櫃檯也是說怎麼可能 我當下只想趕快到原本第一間房間 後來我整晚都很害怕 所以也不敢關燈睡 還好後續沒其他事發生 後續我去查那間房間 居然是總統套房….. 比我當下訂的房間貴一倍…. 但就算是免費送我也不敢去住……. —————————————————— 其實這家汽旅算大間 如果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找一下 總統套房評價XD 我也是很少看到床後面還有很大空間 沒有牆壁感覺睡起來就很不安穩 網路上查不出問題且房間照片很明亮 但不知為何那天燈光真的很昏暗 我第一次的房型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房間內有泳池也有按摩浴缸 只要不是那間總統套房 其實應該是算不錯的 我後來又想一想 第二次電話好像是先回應我可以換房之後 才又問我是怎樣的不舒服 因為我當下其實還有跟男友說 剛剛那個櫃檯還特地問我是什麼原因 那種語氣不是例行公事探詢 而是有一種好奇想問的感覺 但因為每個人感受理解不同 也許對方只是因為換房想問 所以我就沒特別寫上 當下突然斷電真的是嚇死 畢竟房間本身已經很昏暗 而且又是在講完房間問題 之後突然熄滅 真的很驚恐 本身敏感體質 只要到一個不乾淨的地方就會開始頭暈 有時候會無意間看到一些身影 從小就這樣了 一直陸續遇到靈異事情 尤其是租房 有機會再分享 其實我當下一直覺得 最後面有東西再動 而且感應越來越近 那種壓迫危險的感覺 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恐怖 但我男友完全無感 真羨慕…. -- 其實除了總統套房 我住的房型真的還不錯 而且當時服務人員態度很棒 加分!!! 有機會大家還是可以住看看 有可能只有我個人不舒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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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一線三的日常—阿財 https://i.imgur.com/bl5kbhB.jpg 為遵守偵查不公開原則,本篇以創作為標題, 若有雷同,純屬虛構,請別吉我。 非經同意,請勿轉載、複製、引用,謝謝。 *內含大量台語火星文 待找到更合適的表達方法會更改內文 請見諒 - - 轄內有一所歷史悠久的學校, 其中一棟矗立校園邊角的教學大樓年久失修, 被視作危樓,平時禁止使用,等待政府都更。 那棟大樓旁邊就是學校圍牆,緊臨一條小巷, 小巷是單行道供單一方向通行,兩側是大樓, 平時鮮有人煙,某方面也成了治安死角, 我們單位在巷內學校側門設立了一個巡邏箱, 要求每班加強巡簽。 在一次巡簽中發現不知甚麼時候開始, 從學校側門看進去廢棄大樓角落多了個人影, 原來是街友阿財翻牆跑進學校裡就這麼待著。 因為學校禁令,平常不會有學生經過那棟樓, 緊鄰的小巷也因交通不便很少人路過打擾, 那塊小角落儼然成為阿財最天然的避風港, 學校不報案、路人不報案,警方自然也一樣, 阿財自己也不惹事,平時在外晃悠撿撿回收, 天色一暗就鑽進廢大樓旁搭建的紙箱堡壘, 有時特勤便當有剩,我會拿去問阿財吃不吃, 阿財都會笑著接過去狼吞虎嚥, 一邊點頭一邊對我豎起大拇指。 警方、校方跟阿財就這麼相安無事了幾個月。 某天下午時我跟黑羊師傅巡邏, 巡簽完學校側門小巷的治安熱點後準備返所, 看著日落餘暉照應在水泥大樓的高聳倒影, 等待著99秒紅燈的我不禁晃了神。 突然,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傳入耳中。 「框啷啷啷啷呤呤呤嘎嘎嘎嘎嘎…」 圍牆內傳來這麼一長串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轉頭看旁邊的黑羊學長,他卻毫無異樣。 「嘰呤呤呤呤呤喀喀喀嘎啷啷啷啷啷…」 聲音持續變大,聽得我毛骨悚然, 我問師父有沒有聽到這詭異的金屬聲, 他卻一臉疑惑的問我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我甩了甩頭想把它拋諸腦後,正巧綠燈了。 停好警用機車踏進派出所, 走進備勤室打開飲水機補充水分, 原本在泡茶的巡佐龍哥突然停下動作, 瞇著眼睛打量我,小口啜飲手中的茶杯。 「你明天下午四點是什麼班?」龍哥問我, 「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大備吧?」我回答。 「好,你沒有約人來做筆錄吧?」龍哥又問, 「沒有欸,我最近案件都清掉了。」我回答。 「那就好,明天大備不要亂跑。」 丟下這句,龍哥就意味深長地繼續泡茶, 留下一臉「りしれ供さ小」的我, 但龍哥的陰陽怪氣我倒也是見怪不怪了。 隔天下午大備剛簽出完,屁股都還沒坐熱, 值班的110系統就跳了一件「民眾死亡案」, 地點是轄內的那間學校。 阿財一臉慈祥的倒臥在他的紙箱城堡裡, 消防學長到場檢視衣著完整、沒有外傷, 但明顯氣絕多時,身體都僵硬了,不送醫了。 後續就是進行司法相驗的步驟, 因為完全找不到國內還活著的親屬, 法醫說阿財年事已高,是在睡夢裡走的, 處理起來不麻煩,很快就完成了相關的手續。 大致完成後我去了趟供奉關聖帝君的寺廟, 騎車繞一圈,邊在心裡向帝君報告處理情況, 返所後值班的龍哥看到我進門便站了起來, 把我拉到備勤室的小房間點了一根菸。 「昨天黃昏,你巡邏是不是有經過學校?」 「喔對啊,還聽到圍牆裡傳來很吵的聲音。」 我回想起昨日巡邏的種種, 龍哥怪腔怪調的「啊」了一聲,大叫難怪。 「你聽到的是鐵鍊拖在地上的聲音吧!」 「那是陰差從地府上來帶走阿財的聲音啦!」 我一臉震驚地看著龍哥似笑非笑的臉, 「就跟手銬一樣啦,鍊子太長拖地上啦!」 他咯咯笑了兩聲,吸了一大口煙又吐掉。 「阿財說你是好人,你幫他處理他比較放心。」 龍哥拍拍我的肩膀,把菸捻熄在菸灰缸, 回去看他的新聞,毫不理會滿口髒話的我。 塞拎娘咧,這摳阿財,真的是欺人太甚欸, 平常帶便當去給他還要這樣搞我。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阿財的緣故, 當晚我睡了一頓有史以來最舒爽的覺, 隔天早上起床後超級神清氣爽的那種, 上班一踏進派出所還能宏亮的向同事問早, 反倒是龍哥滿臉倦容,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像隻浣熊似的。 「塞拎娘咧,這摳阿財有夠機掰的啦!」 看到我踏著雀躍的腳步準備上樓更衣, 龍哥衝著我的背影大喊: 「祂昨天說想跟你道謝,但不知道你住哪裡,」 「跑來我這裡咬了一整個晚上的耳朵,」 「幹,攏免睏!」 看著樓梯轉角處擺的那張全身鏡中的自己, 此刻我臉上逐漸浮現的笑容, 大概跟阿財拿到便當時有得比哦。 - - 大家好久不見,我是一線三, 最近希望可以重拾寫marvel文的興致, 這一篇改用比較輕鬆記事的方式撰寫, 畢竟要像之前那樣建構一個完整的故事, 我覺得自己已經做不太到了XD 如果有任何錯字或段落排版跑掉 歡迎推文告知 anyway,希望大家喜歡, 祝福各位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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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Nosleep-我寧願沒教我的狗說話(2) 原文網址:https://www.reddit.com/r/nosleep/comments/t1keja/im_the_friend_of_gi dgets_mum_you_may_have_read/ 原文標題:I’m the Friend of Gidget’s Mom. You May Have Read Her Story. I’m Here to Update, and to Ask for Advice. By withywoodwitch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是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 我是小潔媽媽的朋友,你們應該看過她的文章了,我是來尋求你們的意見的。就我所知, 以我朋友目前的狀況,她沒有辦法繼續寫她的故事了。 你們應該看過她先前更新的一些片段,但那些很快就又被刪掉了,所以我只能猜測她寫了 些什麼。 我不想說出她的名字,你們都知道她是小潔的媽媽,且稱呼她潔媽吧。 至於我,我是帶走小潔的朋友,X。 潔媽好幾天都沒有在群組裡面發言了,所以我決定去看看。 我們有一個群組每天都會聊天,但她實在是缺席太久了,也沒有回應任何tag她的訊息, 而我又住得最近,便自願前往潔媽住處確認她的情況。 當她開門時,我真的是嚇壞了。潔媽一直以來都是個愛乾淨的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表, 但現在她整個人糟糕透頂,眼下超重的黑眼圈,衣服也滿是污漬。 進門後,她一轉身,身後的頭髮亂糟糟的,像是好幾個星期都沒梳過。 現在才下午三點,屋子裡所有的窗簾都被放下,昏暗的光線勉強能看見家裡和她的人一樣 亂七八糟,髒碗盤堆積在水槽中,上面還黏滿腐敗的食物。不知道為什麼,壁爐上方的鏡 子還用一條毛毯蓋起來。 然而最讓我驚訝的是小潔的狀態。 群組裡我們老是笑話潔媽把小潔當成自己的寶貝孩子一樣,小潔完全被寵得驕傲無法無天 ,固定美容,還有自己整櫃的小衣服。但現在蜷縮在髒兮兮小床上的灰毛球完全不像備受 寵愛的公主,現在的小潔就像是慈善團體廣告上會出現的可憐動物。 我完全不敢想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但根據潔媽的狀態,還有整個家裡的慘況,以及愛寵 的模樣,說是出了非常糟糕的差錯可能還太輕描淡寫了。 我猜潔媽可能得了憂鬱症,但我知道她並沒有類似的病症,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我試著 往好的方面想。 潔媽的狀況真的非常差,我本能地開始打掃環境,不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她的公寓裡忙得焦頭爛額,撿起一堆東西,跟潔媽更新其他朋友們的消息,我想她應 該會想聽吧。 潔媽的安靜讓我毛骨悚然,光是待在她身邊就讓我起雞皮疙瘩,雖然很扯,但她真的嚇壞 我了。 有什麼非常不對勁,不只是亂糟糟的環境,或是那股酸臭味,還是潔媽的自閉,甚至是小 潔畏懼的態度,不過這也許是能解釋的,雖然我不想要去猜測潔媽可能對小潔做了什麼。 潔媽以前是,也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奉獻了所有心力在她的狗上。我真的不想 要這麼想她,但根據她現在的樣子,很有可能虐待了她的寶貝,我不能忽略這一點。 我打掃廚房的時候潔媽就站在我的身後,滿身的臭味,像是腐壞的肉混雜著體味和尿騷味 。 我的嘴沒有停過,不停地說著話,避免讓她察覺不對勁。因為某種原因,不讓她發現問題 是非常重要的。她像是黑影般壟罩著我,慢慢逼近,在我轉身的某一個瞬間,瞥見桌上擺 著一把大牛排刀,我連忙拿起來放進洗碗機,但我只是為了找事情做,才好避免和潔媽眼 神接觸。 我現在真後悔來潔媽家,光是她在場就讓我噁心想吐,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環 顧四周想要再找點事情做,在實木地板上發現了一攤水漬,很有可能是小潔尿在那裡。 希望是小潔做的,而不是潔媽。 我正準備去拿拖把,但潔媽制止了我。她非常憔悴,臉就湊在我的面前,我可以聞到一股 甜腥味混雜著濃厚酸臭的肉味從她的嘴裡呼出來。 潔媽告訴我不要再多做其他的事情,只不過是用她的眼神說的。 儘管從她散發惡臭的身體突然有股危險的敵意朝我噴發而來,我還是說了想要幫她之類的 話,畢竟這種情況下我也無法說出多有組織的話來。 「妳可以幫我一件事。」潔媽說到,我才發現這是打從我進來後她第一次開口說話。 潔媽的聲音很陌生,光是陌生這一個詞還不足以形容有多怪,像是厚重的喉音,卡著痰而 吐出的氣泡音;或是從敞開的墳墓裡會傳出的聲音;又或是佈滿蜘蛛網用骨釘做成門擋而 半開的地下室門後會有的聲音。 我問她想要我怎麼幫忙,她的眼睛眨了一下,不曉得是因為燈光昏暗的關係,她眨眼的瞬 間我彷彿看見她的眼皮下有另一雙眼皮,和鱷魚一樣有一層半透明霧霧的薄膜。 她抽著一邊的嘴角似乎想要笑,但隨即又變回原本麻木的樣子。嘴唇無聲地動著,眼睛微 微凸出,腐臭的呼吸噴在我的皮膚上。我的朋友正在進行一場內心的鬥爭,我真的希望她 能獲得勝利。 「帶走小潔。」 她說完就開始咳嗽,彷彿這四個字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她緊握住我的手臂,壓得我手肘 的神經開始抽動,肩膀以下開始麻痺。 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只知道我想要離開,快速離開,小潔也必須跟我走。 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包東西,只拿了重要的必需品,小潔的碗、食物、床,還有其他東西像 是一些玩具、牽繩、胸背帶,幾件可愛的小外套。 等我收拾好準備要離開時,潔媽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示意我把小潔的按鈕板也拿走。 我剛才並沒有想到這個,不過想想也挺合理,我一直都對小潔用按鈕溝通很感興趣,應該 會很好玩。我把按鈕板拆開裝進袋子,回家之後再重新組裝就好。 當我踏出門口的那一刻,像逃難一樣,我不知道要怎麼讓你們了解,就是一種解脫的感覺 。 在門關上前,小潔還停下回頭看,而我並沒有這麼做,一心只想要離開那裡。 離潔媽越來越遠,我的腳步也漸漸放鬆。我從來沒有想過拋棄身為朋友的責任,從來沒有 那麼著急地丟下陷入泥沼的朋友。 也許是因為我打從內心知道潔媽不會因被我說服,也不會因為成堆的冰淇淋和浪漫電影就 心情變好。多年來我的肩膀曾經沾滿了朋友的淚水,但現在的潔媽不是我能安慰得了的。 一回到我的車上,小潔明顯不再那麼緊繃,但依舊不斷回頭看著家裡的方向,我不懂她到 底想看什麼,我是一眼都不想再多停留了。 我曾經聽聞過有些女人被長期被囚禁在某個地方,科琳.斯坦、伊莉莎白.佛里茲爾、米雪 兒.奈特。我只能靠著自己揣摩,想像那些女人在逃離後又看見關押她們的牢籠時的感受 。我並沒有和她們擁有相同的折磨遭遇,但潔媽的公寓相比於此卻有類似的心情,我做不 到再靠近一步。 回到我家後,我仔細檢查小潔的狀況。她骯髒無比,似乎還有點自閉,不過沒有什麼是洗 個溫暖的澡和一頓美味的餐點解決不了的。小潔明顯過得很不好,但我並沒有發現虐待的 痕跡,只有短期遭到忽視的影響。 我替小潔洗了澡,我們一同被她的洗毛精泡泡淹沒,之後讓她待在火爐前擦乾身體。她比 在自己家裡還要有活力了,也吃了一些自己的昂貴狗糧,雖然不如我預期的多,但很好了 。 我把小潔包在毛毯中,抱在我的大腿上,其實應該是我自己比她還想要這麼做,但這對樣 我們兩個都好。 幾個小時候,小潔恢復得差不多了,從我的懷中掙脫,走向放了按鈕的包包。當時走得匆 忙,我也還沒重新組裝,小潔聞了聞露出一角的板子,期待地望著我。 我其實不太想要組裝按鈕,我一點也不想知道她要說什麼,可是毛茸茸的尾巴一直搖,蓬 鬆的嘴巴禮貌地輕輕汪了一聲,我沒辦法拒絕。 我拿出板子,把所有按鈕裝回去,重新確認安裝的位置有沒有鬆脫,之後才回到我的位子 並打開電視。 小潔站在按鈕板前面好一會兒,思考著她的選擇。我偷偷瞄著她,希望她只是想要吃零食 ,但小潔想得是更加嚴肅的事情。 “媽媽、不見” 小腳掌踩了兩個按鈕後她抬頭看著我,想要知道我的回應。 我堆起一個僵硬的假笑,故作輕鬆地跟她說。 「沒錯!媽媽不在,這裡是X阿姨的家!」 我甚至不曉得狗也會有挫折的模樣,不過小潔很有耐心,她低頭看了看按鈕,想了一下子 後,選了其他的字。 “媽媽、黑暗、陌生人、不見” 我感覺燥熱,小潔的話彷彿燃起滔天烈焰。 我假裝在看”好聲音”沒聽見她說得話,專注在電視裡的聲音而不是剛才撞進我心裡的那 幾個字。 “陌生人!” 這次小潔不是踩,直接大力跺在按鈕上,加上惱怒的低吼。 “黑暗、陌生人、掰掰、媽媽” 她看了我一眼。 “幫忙、媽媽、掰掰、陌生人” 我假裝不懂她的意思笑了幾聲,只不過笑得乾澀而且虛偽。 「睡覺時間囉!」我關掉電視跟她說。「妳想要和X阿姨一起睡嗎?」 小潔盯著我不放,過一陣子才給了我一個狗狗版本的聳肩:嘆氣,接著頭也不回地走進我 的臥室。 我讓她感到失望,小潔可是比我還要勇敢多了。 我睡得很不安穩。 小潔溫暖的身體就躺在我旁邊,但我的腦袋被一些令人感到困擾的畫面塞滿,整個晚上翻 來覆去,時不時就會醒來。每一次睜開眼睛,我都會看著模糊不清的臥室門,彷彿下一秒 門就會被打開。 我夢見了有一個人靠在我身上,一個帶著負面意圖的人,滾燙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但卻 讓我的臉結了霜。 不只一次在我醒來得時候,發現我的臉藏在棉被或是枕頭下面,像是在躲避什麼東西。 整晚零散又不安的睡眠一直持續到太陽升起,我感到比睡前還要疲憊,再也不想要體驗一 次昨晚的感覺了。 我在破曉的微光中煮著咖啡,完全沒想要再回去補眠。 小潔也醒了,似乎和我一樣累。漂亮的白色捲毛被壓得扁平邋遢,耳朵垂下,但她沒有來 找我尋求安慰。當我看向她時,她直接往按鈕板走去,踩下幾個按鈕後打了一個呵欠。 “幫忙、媽媽、掰掰、陌生人” 小潔趴在地板上,精疲力盡。我不知道要回應她什麼,也沒什麼動力。 我拿著咖啡坐下,盯著空白的電視螢幕,也許我應該打給幾個朋友,不過現在還太早了, 大家應該都還在睡覺……除了正在按我家門鈴的那一位。 可能是郵差,雖然他從來沒有那麼早來過。 我恍惚著放下咖啡杯,慢吞吞從椅子上爬起來。小潔突然警戒地跳起來瞪著門口,僵硬的 小身體微微發抖著。 “不要” 正當我走向門口時,小潔踩了按紐。 「小潔,沒事的。」我昏沉沉的說,「X阿姨去開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小潔垂著耳朵重複踩著同一個按鈕。 “陌生人、不要” 我從門上的貓眼往外看,魚眼的設計讓我能看見大部份的外面,有一個人就站在門的左邊 ,正好是個死角。 我伸手要解開門上的拉栓,小潔又踩了一下”不要”的按鍵。 急迫的機械聲音讓我停下動作,那是潔媽錄的聲音,因為重複太多次聽起來很詭異,小潔 越踩,聽起來就越絕望。 我再一次從貓眼偷看,映入眼簾有一邊的肩膀和手臂。 「誰在外面?」我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問。 門外的身影往前一步,進入我的視線內。 是潔媽,和昨天一樣邋遢,她面帶笑容,但和髒兮兮的臉格格不入。她一隻手臂背在身後 ,另一隻手臂往前又按了一次門鈴。 「是我啊,X!」她說,我聽起來也是潔媽的聲音,正常的聲音。「我現在好多了,我來 接小潔。」 我應該要慶幸的:潔媽聽起來很正常,而且我也累得照顧不了小潔。 但我的手不自覺地從拉栓上放下,小潔陷入狂躁,在我背後瘋狂地踩著按鈕,潔媽機械式 的聲音不停地在我身後叫囂。 “不要、陌生人” ”不要、媽媽” ”陌生人” ”黑暗” ”不要” 我嘆了一口氣,將頭抵在冰涼的木頭門板上。 「我不能讓妳進來。」我說,「我沒辦法解釋,但妳不能進來。」 碰地一聲有東西砸在門板外面,就在我頭靠著的位置。 我往後退一步,同時鋒利的刀尖穿透了木頭,我瞪著眼前的畫面無法思考,刀尖瞬間又往 後拉消失。 「X,開門!」外面的聲音說到。 「不。」 我不知道是我還是小潔的按鈕板說了話,那不重要。 站在我門外的東西開始尖叫,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當我再度往外看時,潔媽已經不見了。 昨晚睡覺前我不知道有沒有把後門鎖上,我連忙往後面走過去,我通常都會上鎖,應該有 鎖的。 這時我聽見一道刺耳的嘎吱聲,那是後門老舊的門栓產生的噪音。雖然有可能只是幻聽, 可有鑑於目前的狀況,我立刻躲回房間,小潔窩在我的膝蓋旁,全神貫注地盯著臥室門。 我想我應該先報警,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先寫下來比較重要,真詭異。 外面一直有躁動的聲音,我該怎麼辦?萬一那只是我的朋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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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Reddit短文-我父親一直很討厭我妻子 原文網址: https://www.reddit.com/r/shortscarystories/comments/1cbx7lc/my_dad_always_hated_my_wife/?utm_source=share&utm_medium=ios_app&utm_name=iossmf 原文標題:My dad always hated my wife 是否經過原作者授權︰(尚未)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 第一次翻譯文章,如果語句不順還請不吝提出,謝謝 以下正文 我父親一直很討厭我妻子,就算在我妻子面前也不曾掩飾。 “他是個老混蛋” 格蕾蒂絲哭著對我說。她是個具有包容心的人,每當他們被迫相處時 ,她總是對他的出言侮辱報以微笑。但只要一離開,她就會釋放所有不滿,所以我也漸漸 不再嘗試讓他們兩人有良好的互動。 過去幾年間,我父親日漸衰老。他的身體狀況仍然良好,但心理層面卻不復以往。他變得 癡呆且有時具有攻擊性。有時候他會記得我,有時他會朝我撲來並命令我離開。但在某次 他攻擊了替他診療的醫生之後,我便明白讓陌生人照顧他絕對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每天 都會去我父親家探訪並照顧他。 幾週前,格蕾蒂絲在接續不斷的忙碌工作和加班生活中迎來了一天休假,我們決定去吃頓 好的,但我必須先去確認我父親的狀況,我便詢問她是否要與我一同前往。 “我和他之間有巨大的隔閡,但好吧,我會去” 我感謝她的大方。 “他大概也不記得妳了”我難過地輕笑著。 我們抵達時我父親還沒起床,我走上樓去找他。 “兒子?” 他坐起身來與我擁抱了一下。幾分鐘後,我告訴他我去拿些喝的。我看見格蕾蒂絲在樓梯 間憂慮地徘徊,我輕輕地推了她一下。 “我要去弄些喝的,去打聲招呼吧!” 她走上樓並輕聲敲門。 我想我不該讓他們單獨相處的,儘管只有幾分鐘。在我和他見面時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攻 擊性。我知道他討厭她,也知道他的床邊有一個他不曾使用過的手杖,而我可以誠實的說 我完全沒有預料到他會用那手杖重擊她的頭部五十次。 我叫了警察。我父親顯得很困惑,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帶走了他,他 聲稱他不知道我或是格蕾蒂絲是誰並被帶進了醫院。我將格蕾蒂絲向我抱怨我父親的所有 訊息提供給警察,而他的醫生也證實他的攻擊性有上升的趨勢。所有事情都完美的吻合。 你知道的,我父親一直都很討厭我妻子,而且他是對的。這女人在幾年間一直背著我偷偷 和羅恩私下會面,當我發現這場騙局時快氣死了。 我已經證明了他具有攻擊性,而且他的記憶力不好無法採信。 我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記得我在那婊子進他房間時折返,也不會記得我是如何拿他的手杖的 。 不過就算他記得,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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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山神娶親 這是我從一個80幾歲長輩口中聽到的故事。以下就稱這位長輩為阿誠吧。 這是發生在距今約70多年前的事情。阿誠的老家是一個靠山邊山腳的小村落,近幾年因為 土地開發,當地的農田已經一大半都改建成房屋豪宅,另外一部分應該也會開發。而阿誠 的故事,在他述說給我聽的時候,我都還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敬畏與恐懼。 阿誠小時候是個很愛到處亂抓動物昆蟲的孩子,小到田裡的青蛙,蝌蚪,豆娘,烏龜,或 是田裡的蝸牛,甚至是水田裡的水蛇或是老鼠,天上飛的麻雀或是白鷺鷥,阿誠都會想盡 辦法去抓個一兩隻來玩。 雖然阿誠家靠山,不過阿誠的村莊卻似乎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絕對不能私自上山,沒什麼道理,也沒有理由,在山腳有一座當地人蓋的山神廟就是了。在那個沒有電視,沒有什麼娛樂的年代,小孩就是早早上床睡覺,而阿誠也就這樣度過了童年時光。 大概在阿誠11,12歲的年紀,阿誠聽學校同學表示後山似乎有黑熊出沒,那個年代的孩子很單純,也沒什麼想法,覺得如果可以上山看到黑熊,有機會告訴山下大人的話,可能可以領賞。 所以幾個朋友大概10來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準備上山。阿誠表示上山的那一天,很奇怪 ,風特別的冷,當時是夏天,溫度雖然沒現在都30多度,但也至少30度左右,但他們一群同學光在山腳就感受到大概山裡溫度可能只有10幾度,而且整個天空陰暗,似乎隨時要下大雨,所以有幾位同學就放棄上山回家了。 最後剩4位同學,加上阿誠一起上山,一路上阿誠他們有說有笑,也就一群單純的孩子說 著無聊的事。大概過了10來分鐘,(阿誠表示感覺是10來分鐘),就有同行孩子感受到不 太對勁,整片山頭安靜的嚇人,照理說山上應該要有蟬叫聲,也應該要有鳥鳴聲,但是一路上來甚至連隻螞蟻都沒看到,真的怪異的恐怖,所以眾人就在討論是否要下山了。就在大家準備下山回村莊,阿誠走在最後,看著前面的同學,卻發現同學速度有點快,而他喊著要同學慢一點,同學們卻走更快的快要看不見了。 就在阿誠正想準備要小跑步追上同學,他撇見身旁約50公尺處有一群像是人影的蹤跡,阿 誠看了一下人群,有10來個人,每個人都像是罩了一件大雨衣,很模糊,他感覺那群人似乎很高大,有大概2,3公尺這麼高,人是糊糊的看不清楚,但感覺不是人類,而是一種未 知的生物。在那群人的後面有一個明顯女性身軀模樣的生物。但也一樣看不清楚。而那個像女生的生物也感覺到阿誠有在看祂,所以轉頭看了阿誠一眼,據阿誠描述,那是一個沒有嘴巴,沒有真實形體的樣態,但很明顯的是那個生物的眼睛,是很確實的紅色。非常非常的紅色。 阿成嚇傻,馬上往山腳下衝,一路上都沒看見同伴,阿誠表示那時候他跟同伴也不過差30 步的距離,而看到那個詭異隊伍大概時間也就10秒左右,但整趟路上卻沒看見任何同伴, 阿誠表示他衝下山很快,應該沒有10分鐘,而當他到山腳時卻發現已經晚上了。(當天他 們應該是中午左右上山) 在阿誠要回家的田邊路上,他發現一大群大人,大概大半個村莊的男人,至少2,30人拿著 老舊手電筒,火把準備往山邊走來,看見阿誠站在他們面前,大家鬆一口氣,有好幾個人甚至跪地感謝上天。阿誠回家後,以為他要被媽媽打死了,但阿誠的媽媽只是緊緊的抱著阿誠一直哭一直哭,直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而大家也在緊張驚恐中平安度過了一天。 之後阿誠在同學口中得知,那天大家下山的時候,有聽到阿誠要他們走慢一點,大家也的 確有放慢腳步,而且在下山的時候其實是有看見阿誠在最後面,但弔詭的事情就是當孩子 們下山的時候,卻發現剛剛在最後面的阿誠沒有跟上。孩子們覺得詭異也沒想太多,又多 等了一會,發現阿誠真的沒下山,就趕緊跑回去求助大人們了。大人們一聽,非常緊張, 直說可能會出事,村裡召集很多壯丁,說傍晚要上山找阿誠,阿誠爸爸甚至說為了找孩子不惜要放火燒山。當大家要往山上的路上時就遇見下山的阿誠了。 事後阿誠有將在山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的母親,而阿誠的媽媽只淡淡地說他想太多,可能 是做夢,但阿誠能感受到媽媽其實也有一些恐懼。所以他就沒有說太多了。 後來在一些因緣際會下,阿誠朋友告訴阿誠,那時候他可能遇到山神要娶親,而那座山 過往也是發生過有人上山沒有下來的事情,所以村裡的人才要大家不要上山。阿誠不確定 那天在山上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是不是在做夢,或是真的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只是阿誠後來也不太抓小動物了,這件事也慢慢地被阿誠淡忘。不過阿誠長大後倒是變超級虔誠,甚至當過廟公乩童。 直到阿誠年老被家人送到安養中心,我在工作上與他認識後,他才願意告訴我這些事情,在上週他因為肺炎過世了,不過機構的護理師說阿誠走的還算安詳,沒有很多痛苦。 以此故事紀念阿誠,還是會有人記得你的故事,無論它的真實性,祝您好走。 ----- Sent from JPTT on my Samsung SM-A505G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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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李商隱詩選 未經授權者,不得將文章用於各種商業用途 這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客廳,客廳裡擺著一組米色皮沙發,木頭茶几上鋪著蕾絲花邊的桌布 。沙發旁邊擺著一個白色的搖椅,女主人此時正在搖椅上打盹, 大腿上擺著一本李商隱詩選。 客廳牆上還有一個樣式復古的掛鐘,鐘擺十分規律地左右搖晃著。 雕花的指針搭搭搭地發出輕微的聲響,指針緩緩地移動,時間靜靜地流逝著。 突然掛鐘大聲地響了起來。 靜芬被掛鐘整點的敲鐘聲嚇醒,趕緊看向牆上的鐘,竟然已經七點了。 她有點懊惱,最近老是昏昏沈沈的,東西常常找不到不說,還變得有點嗜睡。 今天本來打算煮政華最喜歡的菜,怎麼又迷迷糊糊地在椅子上睡著了呢! 眼看這時間是來不及滷菜了,她趕忙到廚房開始準備。 政華很喜歡她的手藝,尤其是愛吃她做的滷菜,既然沒有時間了,那她得趕快想法子做其 他的。 靜芬的好手藝得她母親的真傳,因她從小就在母親的廚房裡跟前跟後。 而政華自小喪母,父親不太下廚,餐餐罐頭配白飯麵條。 他常常說,他是為了吃才娶靜芬。 他們剛貸款買下獨棟的房子,新房子位於郊區,附近還沒有開發,居住人口不多。 那是靜芬夢想中那種附帶一個小院子的房子。她都已經想好了,她要種一些花,擺張小桌 子和小椅凳,以後孩子出生,一家人在夏天的晚上可以坐在院子裡吹吹風,聊聊天。 也因為是個很不錯的房子,房貸並不輕鬆。政華工作更加賣力了,希望能博得升職機會, 他經常需要加班。最忙碌的時候,甚至會忙到接近午夜。 靜芬膽小又常常要一個人待在家中,政華在門上加裝了帶攝影頭的門鈴,那是非常新穎且 價格不菲的門鈴。靜芬在室內就能看到按門鈴的人是誰,待在家可以比較安心, 她已經懷孕了三個月了。 靜芬一邊哼著歌一邊切菜,今天只能簡單做些涼拌或小炒菜了。 她突然想起以前她第一次為政華做菜,政華吃得津津有味,話都沒空說,炫風似地掃光那 盤牛肉蛋炒飯,接著滿足地笑了起來,像個小孩。 那時候他們都好年輕啊! 他們相識在大二的李商隱詩選課。靜芬一直都喜歡古典文學,而政華只是因為必須填滿學 分才選修這門課。 他是個理工直男,上文學課老是昏昏欲睡。 但幾次上課之後他注意到了一個女孩,女孩總是固定坐在靠窗的位子,眉眼清秀,專注的 時候會不自覺抿嘴,偶爾聽著課又會露出迷樣的微笑。 政華非常喜歡她這種表情。 之後他刻意固定坐在靜芬的斜後方位子,以便大大方方的欣賞她的側顏。 靜芬其實也注意到了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男孩好像跟自己一樣,每次都坐在固定的位子。 男孩有一雙目光炯炯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即使是眼鏡都遮不住。 她有幾次不小心跟他對到眼都害羞得連忙轉開眼。 但後來男孩突然不再來上課了,靜芬心中油然而生小小的失落。 等到男孩再出現的時候,左手打了石膏,還拄著柺杖,原來他消失一陣子是因為騎車出了 車禍。 終於,男孩第一次開口跟靜芬搭話,他想借筆記。 靜芬於是知道了男孩的名字,化工系的陸政華。 因為借了筆記,男孩自然地提出午餐邀約,因為一起用了午餐,男孩又自然地陪靜芬走回 女生宿舍。接著,就如同許多青春校園愛情劇一樣,許靜芬和陸政華成了一對。 政華其實不大有文學細胞,一開始也是因為課堂衝突又要學分只好選了這古詩選修,但與 靜芬相遇相戀之後,他卻特別喜歡李商隱那首著名的無題詩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活潑熱情的政華老是說,李商隱這傢伙實在太懂暑假時兩人分別回老家,一南一北相聚不 易的心情。 「太久沒能見到妳,我都覺得自己想妳想到變老變醜了!」政華一點都不害臊地對靜芬說 ,靜芬卻困窘地笑他老是說的那麼誇張。 那時候沒有高鐵,沒有智慧型手機,那時的世界很慢,焦灼的思念的確讓彼時青年情侶分 秒難熬。 靜芬想著大學時代的點滴,一分心一小塊蔬菜碎片滾落到地上,她彎腰想撿,卻覺得今天 動作比平常還要吃力,彎下腰後很難直回來,好不容易剛撿起碎片丟進垃圾桶,她身後的 窗外轟然一聲雷鳴又把她狠狠嚇了一大跳。 靜芬洗了洗手,拉開窗簾往外看,粗大的雨絲迅速且密集地落下,嘩啦嘩啦嘩啦,瞬間雨 就大到讓人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了。 「糟糕!不知道他有沒有帶雨傘!」靜芬突然想起政華老是忘記帶傘,雖然交代了他很多 次,叫他帶把摺疊傘在身上,無奈政華就跟小孩子一樣,要嘛忘記把傘帶去,要嘛直接弄 丟,從學生時代到出社會都沒改過。 她撥打政華的手機想確定一下他到哪了,但電話出乎意料之外地無法撥通,這倒是頭一遭 。 靜芬又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八點了 「今天政華沒有打電話回來說要加班,那他大概也快到了。」她心想。 她兀自走到廚房,迅速地調料,很快地完成了一道醃漬海帶涼拌雞絲,接著又另起了一鍋 水,準備做玉米濃湯。一會兒政華回來若是淋濕了,還是需要喝個熱湯暖暖身。 靜芬開始繼續在廚房中忙碌著。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靜芬早已準備好晚餐,坐在餐桌前等待多時,但政華卻還是沒有回來 。 她開始越來越不安,擔心政華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電話打不通呢?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另一方面,靜芬心中卻升起了一層懷疑的陰霾。 腦中各種想法亂竄,他們雖然深愛彼此,但也不是從頭到尾一帆風順的。 剛出社會那時,兩人並沒有在同個城市工作,那時候靜芬的父親對於政華的家庭狀況有點 微詞,他一直覺得以自己的人脈,可以幫靜芬找到更適合的對象,更門當戶對的選擇。 政華明白自己沒有什麼家底,而靜芬卻是自小不愁吃穿,被富養著長大的。政華身上背著 不小的壓力,那時候兩人的關係一度非常緊繃。 靜芬順從父親的安排跟幾個相親對象見面,這些對象條件都很優秀,靜芬的心中不是沒有 騷動,但終究無法因家世條件而放棄政華。 政華同樣在公司裡遇到了傾心於他的老闆女兒,老闆的女兒美麗大方,也不管政華當時有 個遠距離的女友,依舊大膽且直白地倒追。老闆其實也頗欣賞政華正直的個性,並不反對 兩人來往。 政華並不是沒有心動,但同樣無法割捨靜芬。 後來得知靜芬與父親安排的相親對象見過面後,政華開口表示如果靜芬有疑慮,那他願意 放手。 靜芬十分惱火政華的態度,那是第一次,她嚴厲地臭罵了政華一頓,並表明她跟那些對象 都說得非常清楚了,她已經有一個交往很久的男友了,而政華這種可有可無的態度真是讓 她傷透了心。 政華聽了不斷道歉,他跟靜芬保證,不會輕易放棄兩人的感情。 各自經歷掙扎差點走散但又決定攜手共度的兩人,終究贏得了幸福,成為夫妻,一起努力 到現在。 然而靜芬此時卻心神不寧,也許是受了韓劇影響,丈夫無故晚歸常是外遇的最初徵兆。 靜芬無法控制地開始亂想,不斷地一遍一遍撥打政華的手機。 「叮咚!叮咚!」 此時電鈴響了起來,靜芬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政華回來了。 門鈴系統是若有人按門鈴,房內的鏡頭螢幕就會同時啟動,這時候便可以跟按門鈴的人對 話。 靜芬很自然地看向牆上的螢幕,怎料門前出現的人卻不是政華,而是一個陌生的年老男人 。 那男人戴一頂漁夫帽,看來超過七十歲年紀了,滿是皺紋的臉就突然出現在鏡頭前。 窗外雨勢雖然較小了,但還是下著雨,這老人卻沒有撐傘,就這樣站在她們家門前一動也 不動。 因為靜芬沒有動作,螢幕又暗了下去,需要門外的人再次按門鈴才會啟動。 靜芬猶豫著要不要直接出門詢問這老人是誰?有什麼事? 但又有些遲疑,她總覺得這老人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叮咚!叮咚!叮咚 !」門外的老人再次按了門鈴。 「你是誰!有什麼事!」靜芬大聲對著鏡頭說道。 老人聽到靜芬的聲音,突然眼睛瞪得極大,滿是皺紋如梅乾的嘴蠕動著,像是想說什麼卻 說不出來。 終於,他低啞乾枯的聲音說:「開門讓我進去。」 靜芬更加害怕了,此時鏡頭因時間到了沒有操作,又暗了下來。 她打定主意絕對不能開門,但她也不確定老人到底走了沒,卻也沒有勇氣出門查看。 靜芬在心中不斷祈禱政華趕快回來,目前她能做的只有不停地打電話。 可惜電話還是打不通,不過門鈴再也沒有響起。 等待了一段時間以後,靜芬小心翼翼地走向門鈴鏡頭螢幕。 「叮咚!叮咚!叮咚!」 突然螢幕又再次在靜芬面前亮起,沒想到老人依舊站在門外,而且旁邊竟又多了另一個女 孩,那女孩一頭長髮,濕淋淋地黏在蒼白的臉上。 「進不去啊!」老人扁平的聲音說。 靜芬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見女孩拍了拍老人,抬起手指了指旁邊,老人順著女孩的手指看過去。 靜芬看到女孩手指的方向,心中一想,瞬間大感不妙! 她在指那扇窗!那扇沒有鎖的窗!她們打算從窗戶進來! 靜芬像隻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往那扇窗衝去,但來不及了 老人與少女竟然已經站在窗外,木然地看著靜芬 「怎麼那麼快......他們究竟是什麼.....」靜芬無法動彈,只有腦子還能思考 老人和少女接下來的動作,讓靜芬徹底崩潰。 窗外兩人一步一步往窗戶靠近,接著融入牆壁,然後穿牆而過,瞬間就進到靜芬家,站在 她的面前。 靜芬崩潰著尖叫著轉身想逃,但她突然覺得身體很沈重,關節彷彿卡住一般,行動變得 非常地慢,她用盡全部意志力跌跌撞撞地跑回臥房,鎖上門,縮在房間的一角顫抖著。 「政華,拜託你快回來!」她在心中大叫。 她瞪大著眼睛警戒著看著門,但她剛剛已經看到那兩個人穿牆而過,一扇門恐怕也無法攔 著他們。 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找上門? 那老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到底在哪裡呢?靜芬努力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好像有什麼快要 被想起。 「喀噠!喀噠!」門把被轉動的聲音將靜芬又拉回現實,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門。 「小芬?妳還好吧?」政華熟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靜芬哭了出來,政華回來了,終於得救了! 她趕忙站起來,迎上前去開門。 但門後的人並不是政華,而是那個老人和少女。 靜芬放聲尖叫,老人突然伸出雙手向靜芬——- 他一把抱住靜芬,緊緊抱著。 「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是我!記得嗎?是我。我是妳老公!」 靜芬恐慌的地看著眼前的老人。 不對,不可能,現在是什麼狀況! 靜芬一邊尖叫一邊激烈掙扎著。 政華怎麼可能變這麼老的老人!他們才剛結婚不久,自己肚子裡還有他們的孩子! 「小芬,你忘記我了嗎?」老人看起來有些悲傷,但眼神卻很溫柔。 靜芬被搞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是不是昏倒了?還是這根本是一場夢。 「媽!」此時突然又有人說話。 說話的是那個長髮少女 「你叫我什麼?」靜芬顫抖著說。 「媽咪!好久不見。」 靜芬停止掙扎,記憶像一道微光,悄悄地照亮漆黑混沌的腦袋。 那微光越來越亮,靜芬的各種記憶開始迅速地湧入,一切逐漸變得清晰且鮮明。 靜芬看著眼前的老人和少女,突然大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她向兩人伸出手,三人擁 抱在一起。 「我等了好久好久!」靜芬哭著說。 此刻,老人和少女竟坐在餐桌前,享用著靜芬的手藝。 「還是一樣那麼好吃!真懷念啊」少女笑咪咪地說。 「多吃點!」靜芬幫女孩夾了菜。 「門上那是小許畫的吧?」老人一邊伸手夾菜,一邊說。 「是啊!把畫送來沒多久,接著農曆年初二,人就走了。」靜芬感慨地說「畫的是真好, 小許真有才華,也難怪你要我幫忙開門……」 老人撇見餐桌邊擺著靜芬剛剛在讀李商隱詩選,不禁笑了出了來。 靜芬看到老人的目光落在那本詩選上,也忍俊不住說:「你還背的出來嗎?」 老人毫不猶豫地背出李商隱的名詩『無題』,接著又說: 「這回不需請『青鳥殷勤為探看』,吃飽了我們就一起走吧!」 老人拍拍靜芬的手背,靜芬微笑著點點頭,看起來十分滿足。 ----------------- 社工小娟一邊填寫資料,一邊跟警方說明當時開鎖後的狀況。 陸奶奶是她負責的關懷個案。 陸奶奶獨居,丈夫六年前已經過世了,本來生活都可以自理,但近幾年阿茲海默症越來越 嚴重,有時候會記不清現實,常常會以為自己還是三十出頭年輕的時候。 陸奶奶只有一個女兒,可憐的是那女兒在高中的時候就出車禍過世了,後來陸爺爺和陸奶 奶也沒有第二個孩子。 夫妻兩人相依為命走過大半輩子,陸爺爺過世了以後,陸奶奶的精神狀況就急轉直下了。 社工照往常定時訪視時發現沒人應門,鄰居也說已經蠻多天沒看到陸奶奶出門,當她們開 鎖進去屋內時,就看到陸奶奶趴在餐桌前,已經沒了呼吸。 奇異的是桌上擺滿許多菜,不像是陸奶奶平常一人吃的簡單飯菜。 而且桌上有三個碗,三副碗筷,陸奶奶對面的椅子並不是靠好的,看起來像曾有人坐過一 樣。 但警方依照正常程序做了紀錄,考量也沒有外力入侵跡象,老人家更沒有與人結怨問題, 初步判定並沒有他殺的嫌疑,這是一件單純的獨居老人死亡案件。 小娟嘆了口氣,陸奶奶是個溫和好脾氣的老太太,年輕時一定是很有氣質的那種女性。 她注意到客廳玻璃櫃中有一張看來已經有年份的照片,那是陸家一家三口。 年輕的,風華正盛陸奶奶和挺拔的陸爺爺,兩人牽著一個穿著小白圓裙,綁著雙馬尾的小 女孩,三人都笑得開懷。 「那就是幸福的樣子吧!誰會想到後來命運那麼殘酷呢?」小娟感慨萬分地想。 此時大門上那張精美的手繪門神畫像被一陣風吹得掀起了一角,接著從門上脫落,飄落在 地上。 「謝謝妳呀!」小娟突然聽到陸奶奶的聲音。 她一抬頭,正巧看到餐桌上一本書被風吹的書頁翻飛,書頁最後停在一首詩,是李商隱的 無題。 「相見時難別亦難...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小娟念著那首詩心想 : 「是多深的思念和深情可以寫出這種詩啊。陸奶奶一家人應該也在天上團聚了吧.....」 警方都離開後,小娟把門小心地帶上,離開陸宅時,她下意識又回頭看了房子一眼,隱約 看到門口站著三個朦朧的人影,但當她一眨眼,人影又消失了。 「應該是看錯了吧!」小娟搖搖頭,一邊撥打電話給另一個獨居的關懷對象。 END ------------ 好久不見 有感而發,身邊以及自己家裡都陸續要面對這個問題 https://www.facebook.com/blackreedcave -- 謝謝 我也很喜歡,所以大學真的跑去修了 沒錯,失智真的很殘酷 自己都寫到有點沈重 謝謝~ 夜雨寄北,他真的情書大神 謝謝喜歡 工科真的很愛去修中文耶!現在還有大一中文要求嗎?但不是台大啦 我懂你的意思 謝謝大家 是錦瑟!也是很浪漫的詩 拍拍 謝謝各位,這故事前半段是個人學生時期的經歷 後半則是最近有感台灣高齡化和單身率不斷升高,身邊好多長輩開始有失智現象 其實我自己也頗害怕以後一個人老了,什麼都忘了,一直活在過去的記憶裡, 但如果能有認識的人來帶我們走,可能就不可怕了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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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驗] 關於胎夢 兩三年前我岳母有做一個夢 夢到我太太會生一個老二是男生 我太太自己也有夢到她親手抱一個濃眉大眼的男生 但是我太太去婦產科檢查的時候 有兩三間的醫生都說她有多囊性XX 反正就是不可能會受孕 如果想受孕再去找他 他會幫她調整開藥 我們想說已經有一個了 有沒有老二其實沒關係 順其自然就好 也沒去找醫生調整 結果去年發現真的受孕了 想當然已經暴雷了 是男生 大概在懷孕半年左右 我老婆夢到一個小孩哭著找爸爸 一直在前面追一個人 但是那個人就一直往前走都不理他 但夢境有時候就是你都知道裡面人物是誰 我老婆說前面那男的是我哥 所以在一次家庭聚餐裡 我們開玩笑的講這個夢境 然後問我哥是不是有拿過小孩 我哥認真的說:沒有啊 再過一陣子 我老婆有一晚突然爬起來哭 她說她夢到她進產房生孩子 出來之後她問我和我爸媽 小孩呢? 我爸媽都跟她說:小孩不見了,沒有小孩了 所以她驚醒 而且夢境的現實感很重 我就跟我媽說 還是去問一下神明 之前在本版有分享過 家裡有信奉的神明 簡單說明一下 廳小小的 轎採四轎,也就是要四個人抬 前面有兩位負責問話 一位是要敲鑼加口唸天咒恭請神明下駕的法師 另一位就是跟我們家比較熟的叔公 問事過程就是法師或叔公會問說答案是Z嗎? 如果神轎進退擺動,那答案就是Z 如果問說答案是S嗎 神轎沒動就是這不是答案 法師跟叔公要在猜別的旨意 我媽就打給我舅舅 他是轎童 跟他說媳婦做了一個夢 請神明幫忙查一下 當晚我舅舅打給我媽 舅舅:啊妳怎麼沒來 我媽:蛤,我想說應該沒什麼事吧 舅舅:什麼沒什麼事,很嚴重,要祭改,神明說要你們親自答應要給祂處理,祂才會幫忙 ,剛剛我要幫你們決定,祂說不行,你們下禮拜要來一趟 再過一個禮拜 我們到了神明廳 神明指示需要做血湖祭 我們說看你需要怎麼做就做 我們都接受 然後就安排祭改需要準備的東西 還有請法師來 這次三尊神明和東石笨港港口宮五媽一起幫忙祭改 https://i.imgur.com/flvJXwv.jpeg https://i.imgur.com/uu5u90Z.jpeg 祭改途中 叔公走了過來 我問他:這個如果沒處理會怎樣 叔公:母子生產時可能都有生命危險 我:啊祭改完就ok了嗎? 叔公:我們神明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這不知道多嚴重,居然三尊神明和五媽都來處理 我:那祂們現在是怎麼去處理? 叔公笑著說:簡單講就是賄絡啊,你看三尊神明加媽祖一起下去,誰敢不幫忙,這不是賄 賂是什麼,請花公花婆把花叢照顧好多澆水 祭改結束後 神明指示 一個禮拜不能在太陽下山後出門 月子結束後,要自發心吃早齋 剖腹產不用來問時辰,醫生決定的時辰就是好時辰,時間確定再來焚香秉告,我們會去顧 著 今年除夕的前一個禮拜 我們去產檢小孩體重約3700 醫生排定除夕當天再來檢查 如果超過3800就要安排住院了 因為正負500誤差範圍 怕太大隻 除夕早上去產檢 還好沒壓線到3800 可以安心過年 2/22小孩出生 母子均安 之後我跟我爸媽一起到神明廳拜拜 感謝神明保佑 順便請神明取個名字 這天法師唱了請神咒兩次都沒有神明降駕 所以神明廳的傳令兵來了 法師:我們的三尊神明在忙嗎? 傳令兵:對啊 法師:啊你可以去請一尊下來嗎,我們有事想請教 傳令兵:他們三尊都在天庭,我神格不夠進不去 法師:還是你可以去請五媽來幫忙 傳令兵:好 五媽降駕 法師:原po的太太平安生產了,母子均安,來拜拜跟您們答謝,想順便請妳幫小孩取個狀 元名 (神轎都沒動)意思是不答應 法師:我知道妳的意思,你認為妳不是這裡的主神,妳不好意思做主,但是我們三尊都在 天庭走不開,妳常常來幫忙,妳講的我們也都會接受啊 舅舅:人家都去妳的廟跟妳拜拜了,妳還這麼見外 最後媽祖同意幫小孩取名 https://i.imgur.com/6by7Lg3.jpeg https://i.imgur.com/DcQ8AL6.jpeg 有個字兩張照片不同 是因為我們全場都猜不到那個字XD 所以媽祖重新再寫一次 最後可能有人會問說祭改有沒有用 小孩出生4400公克 可能賄絡過頭了 醫生說榮登本院今年的紀錄 應該是有用吧XD https://i.imgur.com/VSzIQnU.jpeg -- 小孩沒事,血湖是地獄的一個地方,血湖夫人是一個難產死掉的人,所以之後是保佑孕婦 平安生產的神,第一個夢其實就在暗示了,但是我太太以為是我哥有拿過小孩,嬰靈來找 他,所以才做了第二個夢,長輩是說可能在生產時會有血崩之類的狀況,祭改做了很多, 還做了流霞祭,拜臨水夫人,花公花婆 哈哈,謝謝大家 礙於這是媽佛版,就不放小屁孩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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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不要相信他的話 曾老師上課總有一種特殊的魔力,就是會讓人想睡覺,連班上成績最好的學生也抵抗不了。 事實上,曾老師並不是那種無聊的老師,剛滿四十歲的他在學校裡算是很年輕的,不只有在健身,曾老師也很注重穿著打扮,對學生之間流行的話題很熟悉,學生在下課時跟他聊天,總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是個健談又風趣的老師。 只不過,上課時的曾老師,跟下課時間的他完全判若兩人,只要一站到講台上,曾老師的聲音就會讓人昏昏欲睡,不管怎麼努力集中精神想聽他上課,眼皮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閉起來。 曾老師也知道這個問題,看到學生睡著時,他不會叫學生起床,而是讓學生繼續睡覺,因此他上課時,台下的學生總是倒成一片,趴著睡、仰頭睡,各種睡姿都有。 奇怪的是,如果在上課時做其他事情,例如玩手機、看其他書,分散注意力,不要刻意去聽曾老師的聲音,就不會想睡覺了。 難道曾老師的聲音真的有催眠的魔力嗎?有學生建議曾老師要不要乾脆轉行去當催眠師,都被曾老師笑笑帶過:「要是真的轉行,我一定會是很優秀的催眠師,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當老師啦!」 既然一聽他上課就會想睡覺,那考試該怎麼辦呢?曾老師都幫大家想好了,大考前他會親自整理一份重點講義發給大家,只要認真讀講義,考試就沒問題了。 不過,曾老師明明是個很有趣的人,上課的時候怎麼會這麼沉悶,讓每個人都想睡覺呢? 每個學生、甚至其他老師都想不透這個問題。 直到那一天,女學生橙芯發現了真相。 之前上曾老師的課時,橙芯的做法很簡單,睡就對了,在密密麻麻的課表中有一堂能好好補眠的時間,這可是很不容易的。 那一天上課,曾老師站上講台剛開始講話,橙芯就感到昏昏欲睡了。 「好,睡覺吧!」橙芯把桌面的雜物移開,趴在桌上,在曾老師助眠的聲音引導之下,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趴在桌上睡覺通常不會作太深沉的夢,睡眠時間也會過得比較快,就在橙芯感覺自己剛睡著的時候,一個急促尖銳的聲音吵醒了她。 那是一聲女生的尖叫聲,橙芯趴在桌上的上半身瞬間震了一下,意識也迅速被拉回現實。 怎麼會有人尖叫?班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橙芯抬起頭來觀望四周,卻發現班上一半以上的人都還在睡覺,其他人則是在玩手機或做自己的事,曾老師也在講台上繼續講課,大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剛才的聲音……難道是自己在夢中的幻聽嗎?就跟夢到自己從高處墜落時會被嚇醒一樣,只是夢境的錯覺而已。 「張同學,妳怎麼了?」曾老師似乎發現了橙芯的異樣,帶著關懷的語氣問道。 「喔……我沒事……」自己失態的樣子被老師看到了,橙芯尷尬地低下了頭。 「沒事就好,身體不舒服的話要記得說喔。」 「知道了,謝謝老師。」 橙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曾老師講完後,他的眼神仍繼續看著自己,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的樣子…… 果然,下課之後,曾老師把橙芯叫到教室外面,確定其他同學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內容後,曾老師問:「妳剛才在桌上睡到一半突然被嚇醒,是因為聽到什麼聲音嗎?」 橙芯嚇了一跳,曾老師怎麼知道她是因為聲音才被嚇醒的? 「這很重要,妳一定要誠實跟老師說,妳聽到了什麼?」曾老師一臉嚴肅,彷彿這不是一般的下課閒聊,而是會影響到橙芯一生的重要面談。 「老師,我……」橙芯如實把聽到尖叫聲的事情告訴曾老師。 「嗯,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曾老師點了點頭,說:「妳要記好,之後在我的課上,如果妳又聽到那個尖叫聲,絕對不要起來,裝作沒聽到就對了。」 「可是……為什麼?那個聲音到底是……」 「那個聲音,屬於我曾經的一個學生。」曾老師知道,若要讓橙芯相信他,就必須把事情都解釋清楚。 「十幾年前我剛到這間學校當老師的時候,跟現在的我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時候的我很嚴格,給班上訂下很高的成績標準,沒達到標準的學生甚至會被我叫起來罰站,然後被我罵到哭出來……後來班上有個女學生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在學校裡跳樓自殺了。」 「啊!」聽到有學生因為曾老師而自殺,橙芯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巴。 「後來,我上課的時候就像被詛咒一樣,只要一聽到我講課的聲音就會想睡覺,沒有人能專心上課,我一上課大家就會想睡覺,班上的成績也開始一落千丈,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是那個自殺的女學生,她想對我報仇,讓我再也當不了老師,還好我找到了解決的方法,就是妳現在看到的那樣,我會整理講義給同學,只要熟讀講義,考試的成績就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真正可怕的事情才正要發生而已。」 曾老師雙眼專注地盯著橙芯,說:「後來有個學生跟妳一樣,在上課睡覺時聽到不存在的尖叫聲,然後她的行為舉止變得越來越奇怪,最後也自殺了。」 橙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說…… 「沒錯,是那個女學生在作祟,她不只要毀掉我,還想要傷害我的學生,聽到她的尖叫聲,就代表妳被她盯上了。」 「可是老師……你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還……」 「我知道這對學生來說很危險,但我還是想要當老師,我已經不是一開始那個只會看成績的魔鬼老師了,上課是一回事,私底下跟大家當朋友又是另一回事,我只想享受跟大家一起相處的感覺,所以才一直留在學校。」 曾老師最後沉痛地嘆了一口氣,說:「所以我才一定要警告妳,如果妳又聽到那個聲音,妳一定要裝成沒聽到的樣子,不管那個聲音跟妳說了什麼,都絕對不要相信她!」 ****** 那天晚上,橙芯滿腦子都在想曾老師說的事情,完全沒辦法入睡。 因為隔天又有曾老師的課了,她必須想辦法撐過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散注意力,不去聽曾老師的聲音就不會想睡覺,橙芯決定在上課時戴上耳塞,專心做其他事來撐過曾老師的課。 不過橙芯還是低估了曾老師睡眠詛咒的威力,隔天上曾老師的課時,儘管她已經戴上耳塞,努力看其他書、滑手機來分散注意力,可曾老師的聲音還是突破耳塞鑽進了她的耳膜,加上前一天沒睡幾個小時,橙芯堅持了二十多分鐘後,便趴在桌上進入了夢鄉。 很快的,橙芯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女學生帶著仇恨發出來的尖叫聲。 一股雞皮疙瘩瞬間從橙芯的腳底竄上頭頂,不過她牢記著曾老師說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繼續趴著裝睡。 尖叫聲在教室裡繚繞了好一段時間,等聲音終於消失的那一刻,橙芯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現在應該可以動了吧……橙芯剛想把頭抬起來,卻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只不過,橙芯這次聽到的不是尖叫,而是極近距離的耳語。 「我知道妳聽得到。」 那聲音直接出現在橙芯的耳邊,說:「聽好了,不要相信他的話……」 ****** 傍晚,最後一堂課結束,大家準備回家時,曾老師來到教室找橙芯,跟她討論說:「是嗎?妳今天也聽到她的聲音了……好吧,妳等一下先去老師的辦公室,我們再一起討論該怎麼辦吧。」 曾老師說他要去其他班級交代一些事情,等一下就會回辦公室了,於是橙芯先自己一個人到辦公室裡等,辦公室裡沒有其他老師,看來他們下午的課都很早就結束、先回家了。 曾老師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他打開冰箱拿出一杯飲料放到桌上,說:「對不起,都是老師害妳陷入這種情況的,這杯飲料先請妳喝,老師會幫妳想出方法的。」 那杯飲料是最近爆紅的一間手搖飲店的最新飲品,很受學生歡迎,現場至少要排隊半小時以上才買得到,不過橙芯只是盯著那杯飲料,遲遲沒有拿起吸管。 「怎麼了?妳快喝啊,不用跟老師客氣。」曾老師疑惑地說。 橙芯把眼神從飲料上移開,直接跟曾老師對上視線,說:「老師,今天那個女生除了尖叫之外,她還跟我說話了……」 「真的?」曾老師皺起眉頭,拿起桌上的藍色水壺喝了一口。 這個藍色水壺是曾老師的好搭檔,每次上課時,他都會帶著藍色水壺一起出現,幾乎可以說是他的代名詞了。 「她跟妳說了什麼?」曾老師問。 「她叫我不要相信你的話,因為她就是被你害死的。」橙芯有些害怕地看著曾老師,繼續說道:「她說你之前跟我說的那些都是謊話,沒錯,她是被你逼到自殺的,但不是因為成績,而是因為你傷害了她,不管是感情或身體上,你都是兇手。而我之所以能聽到她的聲音,是因為我跟她都有一樣的特質,就是被你選上,成為你的獵物了……」 橙芯還沒說完,曾老師已經哈哈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橙芯,妳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會這麼簡單就上當吧?」 曾老師又喝了一口水壺裡的水,說:「我不是警告過妳了嗎?絕對不能相信她的話,為了報仇,她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她說那些話就是要讓妳懷疑我,然後再害死妳啊!」 橙芯吞下一口唾液,現在的她感覺口乾舌燥,但此刻就算再渴,她也不打算喝眼前的飲料。 「可是老師,話語會騙人,感官的直覺卻是騙不了人的,她在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味道,那是她在害怕某個人、真的感覺到恐懼的味道……」 「那是她在騙妳,她想讓妳這麼以為,妳絕對不能上當!」 「不對,不是這樣的!那個味道……我知道她絕對沒有騙我!」橙芯堅定地說,因為那股恐懼的氣味不只存在於對方身上,也存在於她的記憶中。 那是橙芯以前在親戚家過夜時,一位遠房親戚趁著半夜進入她的臥室,在她身上留下的味道。 恐懼、厭惡、羞恥、甚至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女生身上的味道,就跟橙芯在那天晚上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那女生跟橙芯一樣是受害者,也都是曾老師瞄準的獵物。 「不管她還跟妳說了什麼,她都是騙妳的,妳要相信老師!」曾老師情緒開始變得激動,伸手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 「她有沒有騙我,等一下就會知道了。」橙芯說:「我相信你也能感覺到吧?老師。」 「啊?」曾老師直接愣了一下。 「老師,你在這杯飲料裡加了東西吧?」橙芯伸手指向桌上的飲料,說:「你加在飲料裡的東西,你的水壺裡也有,而且份量是飲料裡的好幾倍喔。」 曾老師聽到這句話,他先是睜大雙眼看著水壺,然後拉開抽屜瞄了一眼,臉上滿是驚駭。 「妳……妳是怎麼……」短短幾秒時間,曾老師臉上已完全沒了血色。 「是她告訴我的,她把你的手法、還有你把藥水藏在抽屜的位置都跟我說了。」橙芯冷冷盯著曾老師,說:「我在這裡等你的時候,就把藥水都倒進你的水壺裡了。」 橙芯話剛說完,曾老師的大腦就感受到一股天旋地轉的衝擊,他用雙手撐住桌子想站起來,身體卻歪歪斜斜地往一邊倒去,最後整個人側身躺在地上,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睜著一雙眼睛,無助地看著橙芯。 曾老師在喝水時沒有察覺異樣,代表那種藥水是無色無味的,橙芯在網路上看過文章,這種無色無味的藥水只要過量就會引發心臟衰竭,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死去。 橙芯來到曾老師身邊,蹲下來說道:「老師,你應該看不到吧?不過那個女生現在也在這裡,就蹲在我旁邊喔。」 「啊……」曾老師喉嚨已經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嘶啞的氣音,眼皮也越來越重。 當曾老師的眼皮完全閉上,感覺心跳隨時都要停止時,他聽到了橙芯最後對他說的話。 「老師,你不用擔心,我會等你死掉之後再報警,警察會在飲料跟你的水壺裡檢驗出藥水,然後從網路上查到你購買藥水的證據,老師的死會被當成意外,你本來打算對我下藥,卻不小心自己喝了藥水,所以才死掉的。」 橙芯冷靜地分析著接下來的發展,彷彿這一切都是她早就計劃好的。 當然,這個計劃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而是那個女生告訴她的。 「聽好了,不要相信他的話……」 在這句話之後,那女生把一切都告訴橙芯了。 同樣有被害者的經歷,能聞到那股味道的橙芯,很快就知道該相信誰了。 ============== -- 大家好,我是阿攤。 鬧鬼的路邊攤:http://batan.pixnet.net/blog 鬼話連篇路邊攤:https://www.facebook.com/scarycomic/ --